那人話不多言,瞬間移至藍鳳嫣身旁,扶住即將倒下去的她,抬手點了她身上五處要穴,便運功為她療傷。
高海峰爬起身,火氣不消反增,雙掌齊舉,拍往那人後背,卻見眼前一紅,頓覺胸口處傳來劇痛,再次倒跌出去。
“果真是卑鄙小人,除了乘人之危,還會背後偷襲!”花零拍拍雙手,道:“打你這種敗類,真是弄髒了本姑娘的手!”
高海峰一臉懵,擦去嘴角處的血痕,問:“你們是什麼人?我藍雀幫私事,豈容你等外人插手?”
“怎麼?不服嗎?”花零挑挑細眉,不多看一眼,道:“行啊,那再來過啊!”
“你!”高海峰氣得無語,心知對方二人修為深厚,再逞強的話,隻會更吃虧。
狂煞運功為藍鳳嫣療傷,同時運轉體內那股“純陽之氣”,眼神中不禁流露一絲疑惑,因“純陽之氣”毫無變化,沒有當初那般惺惺相吸的感覺,所以疑惑她是不是自己要尋找的“至陰之氣”之人。
片刻之後,藍鳳嫣傷勢穩定,漸漸恢複,隻覺得他體內之氣似如靈丹紗藥,加速療痊自己體內所受“劍芒”之創。
“你……你就是狂煞?”藍鳳嫣弱弱的吐了聲。
狂煞沒有作答,則道:“你不要分心,心無雜念,氣走丹田,與我真氣互通,我會替你逼出劍芒殘留的反噬之氣。”
藍鳳嫣默應,即運用真氣至丹田,行任督二脈,與狂煞真氣相通,頓覺反噬之氣湧往體外。在狂煞的真力促使牽引之下,反噬之氣猶如劍芒一樣,飛往一側的大樹,隻聞大樹攔腰斬斷,應聲倒地。
狂煞感覺到她體內之息細綿柔長,卻與自我的“純陽之氣”有著絲絲相吸相補,但沒有那種強烈的互通互應作用,沒有那種交融難分的感應。他有一絲失望,她體內氣息純屬她自身至陰至柔修為所至,並非“混沌之氣”所宿。
狂煞見她已無大礙,忙又到白留意身旁,運用“純陽之氣”催出劍芒反噬之氣。狂煞有所發現,心中疑問重重,為什麼極雪的劍芒反噬之氣呈至陰狀,非得“純陽之氣”相逼相斥、相牽相引,方可驅出?莫非極雪是“至陰之氣”宿主,體內有著可以拯救陸曉雪的“至陽之氣”?那“不周山”的龍靈不是在開玩笑吧?若真是如此戲弄人,想得到行事極端的她幫助,恐怕難上加難吧!
剛才,白留意見他出現,心下即生擔心,但聞他出手打傷了高海峰救了自己,心下又生不解,一時之間弄不明白這個人人畏之的魔道狂徒意欲何為,但是見他出手相助藍鳳嫣以及自己,直到此時才放下心頭大石,穩定了傷勢,即起身道:“狂煞,謝謝你如此大仁大義,不顧正魔之間門第,相救我和嫣兒。今日,我是知曉了你的為人,並非如天下人所言,倒是恰恰相反,相比天下正派,更是有勝之而無不及。”
狂煞冷冷大笑,笑得眾人心頭發毛,隻聽道:“為什麼你們眼中,將正魔看得如此重要?在你們眼中,凡是魔道之人就該誅嗎?做錯了什麼啊?那你們這些正道,為什麼極雪能點出那麼多罪狀呢?人之執念,其實是可笑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