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學軍走了以後,中午大家的夠級活動經常會不湊手。但是這個問題很快解決了。
劉全新最近換了工作,開始做醫藥代表。他所負責的醫院就在清河區範圍內,所以經常來張為康這裏,中午就用張為康的飯票,兩個人在食堂吃。
在有一次參加了張為康他們的夠級活動後,他來得更頻繁了,甚至有時候就在張為康辦公室沙發上睡覺,一開始他還想到宿舍和張為康擠一張床,張為康堅決拒絕了。
雖然現在的天氣不熱,有時候還有點涼,床也足夠大,但張為康心裏上總接受不了同性在他床上睡覺,因為他覺得床除了自己和自己喜歡的異性睡,誰都不行,就是再好的哥們也不行。
特別是最近,孫明明和李珊穎等人看他們兩個的目光都有點異樣了,而且車川勝等人已經開始稱呼他們為“同誌”了!劉全新倒是沒什麼,每次車川勝他們這樣說的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說:“居然被你們看出來了!”然後大家就笑。
劉全新這個時候還會故意換一幅腔調跟張為康說:“康康,你說這下子怎麼辦呢?大家都知道啦!你就從了我吧!”大家一陣惡心嘔吐狀。
張為康笑罵道:“滾蛋!以後別再來我們這裏了!”不過他還真有點擔心,萬一潘筱晨這麼認為的話,自己不就沒機會了嗎?
潘筱晨確實有意見,不過不是什麼“同誌”的笑話,而是對張為康的同學特別的反感。
劉全新這一來,張為康這裏就成了同學聚會的場所了,特別是到周末,總有兩到三個同學在這裏,一般情況下張為康就得負責招待了,最後弄得張為康有苦說不出。
而劉全新根本就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兒,工資本來就不高,發下來不幾天就吃喝幹淨,剩下的日子就在張為康這裏蹭飯,讓張為康很惱火,就經常罵他:有錢的時候不想著老子,沒錢了就過來了!
可劉全新脾氣好得不得了,不管你怎樣說他,他照樣我行我素。張為康也知道他的性格,說了也不管用,好在劉全新好打發,吃什麼都行,要求不高,這跟他對工作的要求一樣。
張為康覺得自己就算很不積極很不上進的一個人了,可跟劉全新一比,那簡直不在同一檔次。本來醫藥代表要整天泡醫院,和醫院各方疏通關係的,可劉全新從來不主動跑醫院,除非他們駐區辦事處主任要檢查,他才過去應付應付。
這一點他和張德勝完全不一樣,張德勝現在也換了工作,在北京的一家很有名的軟件企業,整天加班努力工作,為了編程,還自學著會計。工資那是自不用說了,頂他們倆好幾個。
張為康就想,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劉全新在清河區職業學校算是聲名卓著了,搞得大家隻要不見到劉全新就會問張為康,你那同學怎麼沒來呢?張為康隻有苦笑。
劉全新隻要在這裏,張為康的飯票不到半個月就沒了,就得花錢買了,他那點工資也經常緊緊巴巴。
李珊穎她們看到劉全新整天在這裏,也替張為康頭疼。中午打飯的時候看見張為康就會習慣的問他:“是不是又是兩個人的飯啊!”有時候看到張為康用錢買,李珊穎、孫明明和潘筱晨隻要有多餘的飯票,就會接濟接濟張為康,順便再教育他幾句。
大家都說,這個時候的張為康最乖了,最接近好孩子的本質。孫明明就說,他再不老實就別幫他。
這三個人裏潘筱晨接濟張為康的次數最多了,隻要是孫明明李珊穎她們沒有飯票,她總會有多餘的飯票拿出來。
潘筱晨對張為康的這些狐朋狗友整天過來騷擾是深惡痛絕,但是她又不好跟張為康多說什麼,隻好盡量每次打飯多帶點飯票減輕點張為康的壓力。有一天,大家在辦公室又說起張為康這幫狐朋狗友來,都不自禁的搖頭。
潘筱晨就有點忍不住了。她找了個借口就到了張為康辦公室。張為康坐在桌前正在看書,劉全新正在電腦跟前打遊戲,屋子裏煙霧繚繞的。
潘筱晨對這張為康不客氣地說:“我用一下計算機,要打點材料!”
張為康趕緊走到劉全新跟前,把他拖起來,嘴裏說:“滾開!這邊要幹正事!”劉全新眼巴巴地看了張為康一眼,看到的確是滿臉的不容置疑,隻好有點不舍的關了遊戲,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