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宏美獨自一人站在冰天雪地中,眼神怪怪地四處觀看。獐頭鼠目家夥的死對她來說確實很是意外。那家夥就是她派去秘密監視著梁山槐的。說白了她就一直對梁山槐不放心,總覺得梁山槐在跟她耍什麼心機。
現在派去監視梁山槐的人死了,她又失去了對梁山槐的監控。那麼潛進縣城裏的狙擊手為什麼要狙殺她的眼線,而不是狙殺梁山槐?其實範曉倩和翠紅還有林玉築潛進來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是隱秘在暗處的探子告訴她的。
現在,她的士兵們仍在四處搜索範曉倩等人的蹤跡,她相信範曉倩不久之後就會浮出水麵。
這樣想著,伊藤宏美忽然注意上了街道邊上的一所民宅。那是一所毫不起眼的民宅。可能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以致瓦片脫落,殘破不堪。
伊藤宏美慢慢朝那所民宅走了過去。
不料便在此時,縣城外西郊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難道是範曉倩等人已經逃出城去了?
伊藤宏美疑惑。一個鬼子兵跑來向她報告說:“長官,我們的人在縣城外麵的西郊發現了敵人的蹤跡,靜子小姐帶人追趕去了。”
伊藤宏美說:“一共發現有多少人?”
“四個人。其中一個槍法特厲害,一槍便把我們的一個士兵爆了頭。子彈正中眉心。”鬼子兵彙報道。
伊藤宏美揮揮手說:“去吧。”
“是。”鬼子兵應了一聲,走了。
難道剛才在西郊槍殺她士兵的人就是範曉倩?伊藤宏美還是不放心,走近破屋,盯著看了會兒,然後轉身回到梅影山莊山莊,走進了關押梁山槐的柴房。
梁山槐被捆綁在一把椅子上,臉色慘白,幾近昏迷。
看見伊藤宏美走進來,梁山槐求饒道:“求求你了伊藤少佐,我的確不知道範曉倩他們來了縣城裏啊。你就放過我吧少佐,我梁山槐是皇軍的忠實奴才,就算敵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選擇背叛皇軍同皇軍作對的。”
伊藤宏美冷冷地看著他:“梁局長,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經效忠過我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剁了喂狗了。你給我說老實話,抗日分子為什麼不殺你隻殺你的手下?說。”
梁山槐急紅了眼說:“伊藤少佐,我怎麼知道啊。而且對方的槍法那麼好,一槍就要了我手下的命。”
伊藤宏美說:“我不是要你說這些,我是在問你他們為什麼沒有把你打死,你是不是和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梁山槐說:“哎哎,少佐明察啊。就算我有十個膽子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也不敢騙少佐你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少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現在還不想死啊。求你了少佐,少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伊藤宏美道:“梁局長,如果想讓我相信你,你就去鎮外西郊協助酒井靜子追捕搗亂分子,要是無功而返或者铩羽而歸,當心我把你宰了,聽明白了沒有。”
梁山槐嚇得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少佐,我梁山槐對天發誓一定效忠皇軍。”
伊藤宏美冷笑:“這話你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可你每次都讓我失望。記住,這是我代表皇軍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錯過了。好好幹吧梁局長。”
說著給梁山槐鬆了綁。
梁山槐撲通一聲跪在伊藤宏美跟前道:“謝謝少佐不殺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一定會好好報答少佐的。”
伊藤宏美一腳踢在梁山槐的屁股上說:“笨豬,還不快點帶人馬趕過去支援靜子小姐。”
“是是是,少佐。”梁山槐忙不迭地爬起來走了。
伊藤宏美盯著梁山槐的背影得意地一笑,隨後趕去地下室見平野。
平野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