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你無須跟我說太多,井上君已經很明確地告訴過你,事先要和劉昊霖取得聯係征求他的意見。你不但不聽還差點殺了劉昊霖家的守門衛兵。好端端的事情被你全搞砸了。劉昊霖是隨便就能得罪的嗎?你知道他在縣城的勢力有多大嗎?如果一旦失去了他對皇軍的信任,整個縣城就會因此而陷入經濟癱瘓當中。鈴木君,你以後就不要這麼意氣用事了。當心我撤了你的職。你要引以為戒,下不為例,記住沒有。”
鈴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死硬分子,仍然強詞奪理道:“劉昊霖就算本事再大,殺了他另立一個縣長不就得了,幹嘛你們都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我就不信劉昊霖對我們的作用那麼大。我不信。不信。”
“你懂個屁,一個沒腦子的笨蛋。”阪田氣得臉色鐵青。
井上靖二冷笑道:“鈴木君為天皇效忠的勇氣可嘉啊,隻可惜鈴木君還不知道,就在我打電話向憲兵隊告發劉家大院藏有抗日分子的時候,另外有人也得了這個消息,而且就在鈴木君你帶人趕往劉家大院的途中,那人已把消息透露給那些抗日分子了。所以說鈴木君的行動還是遲了一步,幸虧你還沒有鑄成大錯。否則你死定了。”
“這是真的嘛,我不信。”鈴木將信將疑地看著井上靖二。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至於信不信就隨便你了。”井上靖二說完就走。
“你的腦子簡直比豬還要笨,笨死了。”阪田憤怒地瞪了鈴木一眼,起身而去。
鈴木愣愣地站在那裏,半日也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該死的鈴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井上靖二回到劉府,依然在腦子裏想著今天鈴木的所作所為,氣的夠嗆。忽然感到身體有些疲勞。可能是昨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吧。於是吩咐手下按照中國人的習俗給他泡來一杯茶。井上靖二的偽裝是相當成功的,沒有引起身邊任何人的懷疑。當然這些人並非是劉瑞以前的親人。劉瑞以前的親人都被井上靖二殺了。
為了替代成功,他花了將近整整一年的時間尋找劉瑞親人的替身,能夠做到他這個樣子實屬不易。就連劉瑞的親生女兒劉翠花和他的女婿梁山槐也沒有看出他的破綻來。
然而井上靖二還是不太放心,他擔心已經有人對外泄露了他的身份。
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酒井靜子。
今天早上,酒井靜子在他書房見他的時候,他對她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為了試探酒井靜子,他就把範曉倩章怡紅翠紅三個女人藏在劉家大院的消息告訴了她。當他對酒井靜子說出這些的時候,有著莫名的興奮。當時知道這事的除了他和酒井靜子再不可能還有別人了。難道泄密的人真是酒井靜子?
井上靖二越想越覺得酒井靜子泄密的可能性很大,於是決定暗中對她進行一次全麵的調查。如果泄密者真是酒井靜子,那麼極有可能酒井靜子是反戰同盟會的成員,也就是說現在的酒井靜子,是在利用她的特殊身份作掩護,在暗中幫助抗日分子。否則,她為什麼每次行動都是出師不利?這又作何解釋?
想到這裏,井上靖二拍了一下手掌。
很快便見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下人走了進來。
那人將近三十來歲,賊眉鼠眼,一看便是一個奸猾之徒。
井上靖二說道:“你去把渡邊君給我叫來。”
“是,長官。”賊眉鼠眼的家夥應聲後急忙走了。
不過片刻,渡邊二郎出現在書房門口。
井上靖二招呼他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渡邊君,現在事情發生了變故,秘密保護井上靖一的任務我另有安排,你馬上返回去密切監視酒井靜子,事關機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渡邊二郎看著井上靖二那一臉的冰冷,感覺心裏有些發毛,說道:“先生的意思是說靜子小姐有通敵的嫌疑?”
“別問那麼多,事後你會明白的。”井上清二說道。
“是,先生。我這就去監視靜子小姐。”渡邊二郎轉身便走。
井上靖二揮手叫住他說:“渡邊君,你記住,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包括伊藤少佐和平野先生。”
“是,先生。”渡邊二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