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紅提著三八大蓋在前麵開路。範曉倩緊隨其後。虎子押著梁山槐走中間。翠紅走在最後麵。不經意中,翠紅反手到背後去,摸了一下那個脹鼓鼓的包袱。突然琢磨起來,不知道梁山槐這狗日的有沒有清點過金條和銀元的數目。萬一到了營地把錢拿出來跟他的數目對不上就麻煩了。
翠紅想來想去,決定問問梁山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虎子,把梁局長交給我看管。你和章媽媽走前麵,注意觀察路兩邊的動靜。快去啊。”
“是,翠紅姐。我全聽你的。”虎子說。
隨後從範曉倩身邊擠過去,跑到章怡紅前麵去了。範曉倩和章怡紅也沒把翠紅的話當回事。繼續走她們的路。這麼一來,梁山槐就被翠紅拿槍頂在了後背上。梁山槐回頭望了翠紅一眼。
翠紅推了他一把說:“看什麼看,狗漢奸,沒看過漂亮女人啊。”
“翠紅姑娘,我的姑奶奶。你別對我這麼凶好不好。求求你行了吧。”梁山槐說。
翠紅道:“我這也算對你凶。拉倒吧梁局長。不看在你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份兒上,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範曉倩說:“翠紅,別跟漢奸一般見識,省省力氣吧。回到營地之後,就讓我們三來審問梁局長。如果他不老實敢騙我們,我們三一人給他一刀,把他身上戳三個血窟窿,讓他血流幹而死。”
“哎呀,我的兩個姑奶奶,不,我的三個姑奶奶。你們別嚇唬我了。我不經嚇的。要是把我嚇死了。我老婆不會饒你們。”梁山槐還在嘴硬。
“梁局長,你倒是想得美。翠花姐不可能再跟你了。省省吧。”範曉倩說。
林子裏的光線越來越暗了。十米之外的樹木輪廓,開始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章怡紅說:“曉倩,翠紅。別跟狗漢奸廢話了。走快點。”
“嗯。”範曉倩回答,加快腳步跟上。
梁山槐的目光不由落在範曉倩的圓臀上,情緒一下子亢奮起來。要說長得好看,恐怕就範曉倩當之無愧。可惜他梁山槐沒那豔福消受。萬般無奈之下,梁山槐感歎不已。
“梁局長,姑奶奶問問你,你包袱盒子裏一共裝著多少錢啊。”翠紅試探著問梁山槐。
“十幾根金條,無數的袁大頭。具體多少我沒有數過。”梁山槐回答說。
翠紅道:“真有那麼多嘛。我不信。”
“你們不是看過了嘛。就是那麼多。”梁山槐道。
虎子急忙說:“翠紅姐,我記得好像是十..............十...........哎呀,到底十幾根金條我沒注意。你注意了沒有。多少銀元更說不準了。反正我覺得有好幾百吧。”
“我也沒注意。算了,不管了。回營地後再好好清點一下。”翠紅終於放心了。
章怡紅啥也沒有說。範曉倩跟她一樣。一路上幾個人不再多說什麼。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半。營房裏的燈光從糊著白紙的窗戶上透出來。跟外麵淡淡的星月融合在一起。守在外麵的隊員急忙帶他們去見梁思珺。梁思珺早就在自衛隊作戰會議室等著他們了。劉翠花和劉媛媛也在。三個女人意外地看到梁山槐,都在心裏驚了一跳。她們搞不明白,梁山槐怎麼來了。
梁山槐見了劉翠花,猴急地撲上去抱住她就要親嘴。
“喂,梁山槐,你想幹什麼,給老娘放尊重點,滾一邊去。”劉翠花憤怒,一巴掌把梁山槐推倒在地。
房間裏桌子上的煤油燈在詭異地閃爍跳動著。光線很暗,以致屋內所有人的臉色,咋看上去是那麼的怪異。
“我是來投靠你們打鬼子的。老婆,我把家裏的積蓄全拿來了。就在翠紅姑娘身上的包袱裏。”梁山槐說。
劉翠花道:“看不出來啊梁局長,沒想到你平常那麼摳門,這下到大概起來了。老實交代,來找我們幹什麼。”
劉翠花話剛落言,手裏就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隨之一道寒芒閃過,梁山槐的咽喉就被匕首頂住了。
“老婆............你..............你你你.............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梁山槐嚇得臉色鐵青。
“梁山槐,你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我把你頭割下來。”劉翠花手上的刀子一緊。梁山槐頓時感覺咽喉上傳來一陣隱痛,估計是皮膚被割開了,嚇得臉色蒼白,隻差點沒有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