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美女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章怡紅伸手撫摸了一下桌子光滑的表麵,目光忽然轉向那幾個正在吃飯喝酒的商人。這些商人她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可能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現在雖然是亂世戰亂時期,但還有些不怕死的商人總是要冒險去做生意。尤其是那些做黑道生意的商人,更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什麼危險不危險都不顧了。在商人們眼裏,金錢似乎比性命重要許多。
翠紅說:“怡紅姐,你不是懷疑那些做生意的有什麼來頭吧。”
章怡紅小聲道:“他們的來頭肯定不小,你看看他們身上的穿戴就知道了。那樣的衣服有幾個平常人穿得起。還有他們脖子上手上戴的都是值錢的玩意。翠紅,曉倩。我們來商量一下。待會吃了飯我們不要走,就留下來看看他們去哪。然後跟蹤他們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看看他們到底是做生意的商人還是小鬼子放出來的便衣。“
範曉倩說:“怡紅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翠紅道:“這辦法是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萬一他們就住在這家呢。我們要不要也租間房子住下來,反正纓子小姐的出租屋是回不去了。我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
章怡紅道:“嗯,我同意翠紅的看法。就這麼辦。”
範曉倩正要張口說什麼,突然坐在那桌的一個高個子大漢起身離座朝她們走了過來。
那大漢的臉色有點蒼白,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紳士帽。身穿一件栗色長袍,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鏈,手裏拿著一杯酒,走到她們麵前說:“三位美女,真巧啊。要不要先過去陪我們幾位喝一杯?放心,我們不會收你們一分錢。”
翠紅站起來轉到那大漢背後,目光詭異地盯著他的背影,隨後又轉到他麵前,伸手從他手裏把就被拿過去,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光了裏麵的酒,把杯子還給他說:“這酒確實不錯。隻可惜我們三姐妹就隻我一個人能喝酒,她們兩滴酒不沾。沾酒就醉。先生,已經沒你什麼事了。回到座位上去吃你的飯吧。別再來招惹我們姐妹三。否則休怪姑奶奶對你不客氣。”
那大漢笑笑,並沒有馬上回去的意思,而是迅速貼到翠紅身邊,小聲地跟她說:“我聽說你和那位範小姐在聯手狙殺井上靖一的時候,配合是那麼的默契而且沉著冷靜。沒想到你這次這麼衝動。姑娘,我勸你別太招眼,當心被某個心懷不軌之人識破你們的偽裝。”
翠紅驚愕,小聲問:“你是什麼人?”
那大漢嘿嘿一笑,大聲說道:“我是正經的生意人,剛從北方過來。打算來這裏碰碰運氣。沒料到跟三位美女碰巧遇上了。這是我榮幸啊。”
說著不再理睬翠紅,拿起空酒杯轉回到桌子旁坐下來,開開心心地跟幾個同伴喝起酒來。
翠紅已經嚇得臉色變了。章怡紅看見翠紅的樣子,急忙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翠紅在凳子上坐下,把章怡紅和範曉倩拉倒麵前,眼睛盯著對麵那桌的大漢,小聲說道:“怡紅姐,那家夥已經看出我們的身份了。他還跟我說了我和小姐在鬼子的基地聯手狙殺井上靖一的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怡紅姐,我們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啊。”
範曉倩道:“那怎麼辦啊。”
章怡紅冷靜下來說:“翠紅,你先別急。我看是那家夥故意套你話的。你沒說錯什麼吧。”
翠紅道:“那倒沒有,我就問了他一句是什麼人。”
章怡紅伸手拍了一下腦袋:“完了,翠紅,你這是不打自招啊。你把自己暴露給他了。”
範曉倩頓然省悟:“是啊,翠紅,你平常腦子那麼好使,怎麼現在變得弱智了,你那句話不是明擺的告訴他你就是那個翠紅嘛。”
翠紅狠狠地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說:“哎呀,你看看我,最近幾天老是走神。真是該死。”
章怡紅說:“翠紅,你也不要責怪自己。先別急,等等看看情況再說。如果我們現在就走的話,對方更加懷疑我們了。幹脆靜下心來吃飯。我倒要看看那幫生意人到底是何來頭。大不了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我還就不信了,憑我們三的本事,幹不死他們幾個男人。”
範曉倩道:“對,就這麼幹。不就是一死嘛。怕個毛線。”
這時候,她們要的菜來了。一大盤山豬肉,一大盤野雞肉,一大盤麅子肉。隨後又上來了兩個青菜。堂倌把菜依次擺放在她們麵前的桌子上,問她們要不要喝酒。
翠紅大聲說:“不喝了,我剛才喝過那位先生一杯酒了。不能再喝了。我兩位姐姐沾不得酒,沾酒就醉。堂倌,去給我們姐妹三盛飯來吧。要最好的白米飯。”
堂倌笑眯眯的回應:“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