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還想狡辯,武藤把他拉走了。

中野秀夫一個人站在街道中心想了一會兒,去了一家酒店。

關於中野秀夫和川崎武藤三個人的事,伊藤宏美已經知道了。是她在軍部的熟人悄悄打電話來告訴她的。陳站長剛和伊藤宏美做了好事出來,伊藤宏美就接到了軍部熟人打給她的電話。聽到這個消息,伊藤宏美大驚。

陳站長看她接完電話後表情很不好,就問她說:“少佐,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伊藤宏美微笑:“這是我們皇軍內部的事,你別摻和。回去休息吧。”

陳站長沒有想走的意思,站在客廳裏看著她。

伊藤宏美說:“你不走還站在哪裏幹什麼。”

陳站長討好她說:“我擔心少佐心裏有糾結想不開,就想多陪少佐一會兒。”

“那好,你就站在哪裏吧。我要休息了。來人,給陳站長找把椅子。”伊藤宏美說。

陳站長見她真不高興了,就說:“那我走,現在就走。少佐要保養自己的身體。”

“多謝陳桑關心。”伊藤宏美說。

陳站長從伊藤宏美官邸裏出來,一個人丟了魂似的在大街上走著。心想伊藤宏美這個女人說變臉就變臉,以後跟她在一起必須小心謹慎才行,絕不能被她算計了。

由於去警察局的道路還沒有完全疏通,他今晚來找伊藤宏美的時候,並沒有開車過來。也沒帶警衛。一個人來的。現在回去多少有點害怕。後悔沒有帶警衛來。萬一被哪個反日分子跟蹤了怎麼辦?盡管範曉倩章怡紅她們去了省城,柳河縣的抗日力量也基本上被皇軍肅清。但還有不明勢力潛伏在柳河縣。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必須小心又小心。

陳站長一路上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酒店大門前。

抬頭看去,已經來到了城東靠近警察局的那家酒店了。

酒店距離萬花樓隻有五六十米。但是兩者中間隔著一條街。想從這裏回警察局或者自己的住處,必須繞過那條街經過萬花樓。而這家酒店就在街道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被地震坍塌下來的房子遮蓋了一半。雖然經過了疏通,但還不能行駛汽車。

酒店的名字叫:夜來香。

名字取得好,但裏麵的裝修不怎麼的。格調一般。裏麵的各種菜肴也不怎麼出色。平常很少有達官貴人光顧。來這裏吃喝的基本上都是兜裏沒幾個錢的人。

酒店的夥計已經看見陳站長了,走出來說:“陳局長,要不要進來喝點什麼?”

陳站長道:“我就不進去了,在皇軍哪裏吃過飯了。”

夥計道:“陳局長,你們當官的就是了不起。皇軍還能請你吃飯。造化來了。”

“那是那是,皇軍對我恩重如山。我誓死效忠皇軍。”陳站長道。

隻是陳站長沒有想到,已經有人盯上他了。這個人就是中野秀夫。

中野秀夫此時此刻,站在酒店二樓的一間房間的窗戶前窺視著他。

陳站長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中野秀夫不明白陳站長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去?他究竟和伊藤宏美說了些什麼?難道他跟伊藤宏美有什麼苟且之事?這個人不除遲早是禍害。那我就替千千萬萬的中國人殺了這個狗漢奸。中野秀夫琢磨起來。決定暗中跟隨陳站長到他偏僻再下手。想到這裏,中野秀夫悄悄的從酒店後門溜了出去。

陳站長離開夜來香酒店,加快腳步往家裏走。他的住處就在萬花樓背後的居民區。位置十分隱秘。隻有伊藤宏美知道。他的手下也不知道。畢竟是漢奸,住處太明顯了很不安全的。為了保命,他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選擇跟伊藤宏美好好合作,以尋求皇軍的保護。

當他竄進萬花樓背後的巷子時,中野秀夫就在他背後出現了。

中野秀夫臉上蒙著黑布,左手抓著武士刀的刀柄,神不知鬼不覺跟在陳站長背後。

陳站長到底幹過特工,嗅覺比較靈敏,已經意思到了有人在背後跟蹤,就從巷子裏繞了出來趕去警察局。心想也許這樣就能把跟蹤他的人嚇跑。果然,當他繞出巷子趕往去警察局的馬路上時,背後的跟蹤者忽然消失了。

想跟蹤我,門都沒有。陳站長慢慢放鬆了警惕。

但當他就要來到警察局外麵的大門口,後麵的跟蹤者又奇跡般的出現了。

還好像背部有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惡心難受。企圖伸手到背後去摸到那個東西,可惜位置很不巧,怎麼也摸不到,這下嚇壞了。背部也不是痛的感覺。就是有點麻麻的癢癢的。

那種詭異的感覺讓陳站長心裏咯噔了一下,急忙用手捂住了胸口。

誰知道這麼一來,心跳的頻率居然出奇般急促起來。

咚!心跳突然加速,快速朝上蹦了起來。

奶奶的,我是不是中邪了。

陳站長心裏一慌,腳底下一軟,一跤摔倒在地。

“局長,你怎麼了?”守夜的正好是那個小個子警察,見了上司倒在大門口的馬路上,趕緊跑過來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