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秀夫回到了城裏。伊藤宏美聽說他回來了,第一時間趕來找他。
中野秀夫把她迎進屋裏,忙著給她倒茶。
伊藤宏美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盯著他看。她發現中野秀夫這段時間好像瘦了。他這兩天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沒有看到川崎和武藤。這兩個自命不凡的家夥,到底又是去了哪裏?他們是不是同時出去了。但是如果同時出去的,又為什麼就隻中野秀夫一個人回來了?這裏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莫非中野秀夫正如叔叔說的那樣,真是反戰同盟會的成員?
伊藤宏美不敢想下去了。叔叔長穀川百部,臨走前跟她說過,中野秀夫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反戰同盟會安插在黑龍會內部的叛徒。叛徒不揪出來,黑龍會在柳河縣的行動,就會遭遇到各種的不順利和情報泄露。所以目前伊藤宏美的另一個任務,就是協助黑龍會在柳河縣的勢力,把那個叛徒挖出來除掉。
“中左,請喝茶。”
中野秀夫雙手捧著一杯茶遞給伊藤宏美。
伊藤宏美接過去抿了一口說:“秀夫君,沒想到你一直在喝我們大日本的清茶。味道不錯,苦澀裏稍有那麼一點甘甜。不錯不錯。我喜歡。”
中野秀夫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她說:“中左這麼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麼任務要派給我嗎?”
伊藤宏美說:“任務到沒有,我就是聽說你出去了一趟,想過來找你聊聊天。這兩天你不在,我連一個聊天的人也沒有。心裏寂寞啊。”
中野秀夫:“中左。你想聊什麼我陪你聊。反正夜裏沒事,跟你聊到天亮也行。”
“聊到天亮就不必了。哦,川崎君和武藤君呢。他們去哪裏了?怎麼這兩天也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伊藤宏美目光冰冷的看著中野秀夫。一臉的狡猾和奸詐。
中野秀夫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應對準備,說道:“我這兩天去外麵了。哦,是這樣的。我接到一個線人的密報,說範曉倩她們要返回柳河縣執行什麼特殊任務。就想去路上伏擊她們。就算不能把她們全部消滅,打死或者抓住一個也是功勞一件。就沒跟川崎君武藤君說。沒想到線人的情報有誤,我撲了個空。哦,中左剛才問起川崎君和武藤君。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們啊。可能他們回黑龍會了吧。要不我明天過去看看。中左要找他們我就讓他們去找你。”
伊藤宏美並沒有從中野秀夫的言辭上聽出什麼破綻,笑道:“秀夫君能言善辯,回答得滴水不露。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帝國武士。哦,你這裏有沒有清酒和下酒菜。我想讓你陪我喝一杯。漫漫長夜實在難熬。借此消磨一下時間而已。”
“有有有,我這就去拿清酒和下酒菜。”
中野秀夫說完,趕緊去櫃子裏拿來一瓶清酒,還有一包炒熟的花生米。
兩個人就著花生米下酒,邊吃邊聊。
中野秀夫趁機問了有關她叔叔長穀川百部的情況。
伊藤宏美沒有料到他會問起這個,就笑著告訴他說,她叔叔已經回日本去了。
然後拿出長穀川百部從日本發給她的電報,給了中野秀夫。
中野秀夫知道這是伊藤宏美在試探他,就沒看電文內容,而是把電報還給了伊藤宏美。
他的記憶力超強,僅是那是倉促一瞥,就記下了電文內容。
果然是長穀川百部昨天從日本東京發來的電報。日期和時間標注得很清楚。絲毫沒有差錯。但是中野秀夫也知道,想在電報上做假十分容易。就算長穀川百部沒有回日本,他的親信也可以以他的名義,從日本東京給伊藤宏美發來的同樣的電文。因此在中野秀夫看來,這份電文的真實性不太大。也就是說,長穀川百部到底回沒回東京,不能單從這麼一封電文內容就能說明事件本身的。
根據他多年的反戰經驗,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長穀川百部根本就沒有離開柳河縣境內。那麼他又去了哪裏?難道是去那個秘密地方訓練特戰隊去了?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那麼毫無疑問,伊藤宏美剛剛組建的特戰隊首領,就是她的叔叔長穀川百部。因為他從側麵了解到,長穀川百部不僅僅是狂妄的軍國主義分子,也是一個功夫蓋世的日本武士。年輕的時候曾經連續五屆拿過全日本空手道冠軍。還拿過全日本三屆劍術冠軍。
說白了長穀川百部就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軍國主義分子。這次突然出現在柳河縣,肯定有什麼特殊的任務。不然伊藤宏美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組建屬於她自己的特戰隊。
“既然你不看電文內容,就說明你還是信任我這個長官的。秀夫君,來,別想那麼多。我敬你一杯。”
伊藤宏美把酒杯舉起來,眼神泛光的盯著中野秀夫的眼睛。
關於範曉倩章怡紅她們回到柳河縣清風山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