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發現場,一個鬼子兵的腦袋不見了。血水流了一地。還有心髒被人捅了十多刀。這手段的確十分殘忍。新任警察局長毛球正在哪裏檢查傷口。

伊藤宏美和蒼井黑走了過去。

毛球看到伊藤宏美來了,趕緊站起來跟她打招呼。

伊藤宏美走到屍體旁邊,然後慢慢蹲下去,從袋子裏摸出一雙白色手套帶上,輕輕合上士兵的眼睛問:“毛局長,你確定是什麼凶器?凶手最有可能是什麼人?”

毛球道:“中佐,我剛才仔細看了遇難士兵的傷口,從頸部的切割度以及胸部傷口大小及縱深度進行分析,凶器應該屬於手術刀之類。隻是我不明白,凶手既然殺死了士兵,為什麼還要把他的頭割下來?你來看看這頭部和頸部的連接部位,切口十分整齊而且光滑,是從咽喉處下刀,而且精準的從頸椎骨之間的縫隙處最後把士兵的腦袋割下來。可見凶手對人的內部構造十分了解。應該從事過醫療事業並且懂得解剖。”

伊藤宏美說:“沒錯,你分析得很對。也隻有鋒利的手術刀和嫻熟的解剖技巧,才能做到切麵如此光滑平整。毛局長,你馬上去查柳河縣所有從事過醫療事業的工作者,包括那些中醫藥店都不要放過。我到要看看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蒼井黑道:“中佐,我對中國人不信任,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毛球盯著蒼井黑道:“中佐,這位長官是誰?”

伊藤宏美:“哦,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助理蒼井黑少佐。剛調來不久的職業軍人。現在她在為我辦事。你們要好好配合。”

“原來是少佐啊。久仰久仰。”

毛球走到蒼井黑麵前,伸出一隻手去要和他握手。

蒼井黑曆來就看不起中國漢奸,對毛球簡直不屑一顧,冷笑道:“毛局長,握手就不必了。不過我想問問你。你在進警察局工作之前,一直在做什麼。”

伊藤宏美聽出了蒼井黑的弦外之音,笑道:“蒼井君,禮貌點,別這麼跟毛局長說話。他可是我們大日本的朋友。兩天前剛才省城調來工作的。”

毛球大笑:“哈哈哈哈,還是中佐信任我啊。蒼井少佐。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來這裏之前的所有過去,那就麻煩你去省城警察署調看一下我的檔案。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毛球這麼說是有他的道理的。在調來柳河縣當警察局長之前,他就一直在省城警察署工作。擔任警察署行動隊隊長,很有破案天賦。從李洋死後,伊藤宏美就打電話向省城警察署求援,警察署才把毛球派到這裏來了。本來毛球也不奢望來此就能當上局長,但沒想到這麼運氣好,伊藤宏美二話沒說就讓他接替了李洋的職位。當然毛球也能看出來,伊藤宏美在利用他的同時,也在考察他這個人的忠誠度。說到底伊藤宏美沒有毛球想的那麼好對付。她也毛球的少有對手之一。但毛球為了獲得更多的升值空間,必須跟伊藤宏美搞好關係。而現在他擔心的並不是伊藤宏美,反而是這個蒼井黑。他已經從蒼井黑的眼神裏看到了殘酷。說不定他會給他帶來各種不利。需要提防小心這個日本軍人。

蒼井黑聽毛球這麼說,也就無話可說了,但他就是不信任毛球。

伊藤宏美道:“蒼井君,你別為難毛局長了。他以前做過什麼我知道。你無須質疑他。”

蒼井黑見中佐在幫毛球說話,就笑了起來:“中佐,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嗯,懂我就好。這樣吧,毛局長,追查凶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蒼井君,我們走。”

伊藤宏美說完走了。

蒼井黑盯了一眼毛球,轉身就去追趕伊藤宏美。

毛球叫來兩個手下把鬼子兵的屍體抬走。

然後拿出相機拍了幾張周圍的相片。一切搞定之後離開了。

回到他的出租屋,毛球把相機拿進暗房,開始衝洗照片。

很快照片衝洗出來了。拿著照片仔細觀察案發現場周圍的情況。企圖想從其中發現嫌疑人。可是周圍並沒有圍觀的閑雜人等。隻有幾個匆匆路過的人。

看來在這上麵找不到線索了,那就出去暗查唄。

毛球想到這裏,就把衝洗出來的照片掛在暗房裏的牆上,從暗房裏出來,走進自己的臥室。臥室並不算大,一共才不到二十平米。但是在臥室一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外國女人的裸體肖像。盯著那幅肖像看了不足兩秒鍾,毛球就走過去把肖像取下來。然後用手指輕輕按在肖像後的一個小小凸起上。很快那個凸起發出了輕微的吱嘎聲。隨後凸起背後的牆壁陷了進去。從裏麵彈出一個方格來。方格外麵有一條小小的暗門。毛球把暗門打開。瞬間裏麵出現了一個醫療用的白色鐵盒子。他把鐵盒子拿出來打開。抓起裏麵的一把手術刀欣賞起來。手術刀的刀刃閃耀著刺目的冷芒。是那麼的鋒利逼人。刃口上還殘留一絲淡淡的血跡。

瞅著那絲血跡,毛球的腦子裏瞬間浮現出殺死鬼子士兵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