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築完全可以說是被鮮血澆灌起來的,當所有人被殺戮一空之後,一個身穿黑袍鑲金線的人從士兵的後邊走到了祭台上。這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能穿上這件衣服的地位自然也很高。
在鳴皓雲眼裏對方跳了一通大神,雖然過程極其的搞笑,但下邊的人卻極其的嚴肅,鳴皓雲看著匍匐在腳下的黑袍人,半跪在地上的身穿黑色鎖甲的,還有身披重鎧手扶闊劍站在最後的,這些人所站立的位置跟鳴皓雲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看到這鳴皓雲自然就清楚了變故已經近在眼前,果然隨著祭壇上的人轉圈一樣的舞動,祭壇上方大約五六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點。
這個小點很奇怪,就像本來就應該存在哪裏一樣,雖然要你米粒還要小,卻像將整個天空都包裹了一樣。
隨著這個黑色小點的出現周圍的光開始漸漸地消退,或者說被這個黑色的小點所吸收?隨著光的消逝,黑點也邊的越來越大。
從極小的一點,漸漸地變成了米粒大小,在變成小兒拳頭一樣,緊接著一個鼓動就變成了籃球大小,最後瞬間膨脹將整個世界吞噬。
之後見到的畫麵鳴皓雲就很是熟悉了,一成不變的星空,不再升起的太陽,冰雪也悄然出現,將地下的一切都掩埋起來,將所有的一切都被掩埋在地下。
底下的黑袍人好像對這一切早有預料,完全不見任何的混亂,就安靜的呆在原地,然後被雪所掩埋所覆蓋。鳴皓雲看著這一切,心底微微的發涼。
時間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這片雪地來往的人們都不清楚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冰雪開始消退,原本漆黑的碑已經變成了暗灰色,在潔白的雪中是那麼的顯眼。
被一個偶然路過的旅人發現了,旅人往下挖了幾下之後就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顯得很是興奮。
沒過多久就帶來了一大票人,這些人看上去很是興奮,經過複雜的勘察之後,就開始招人前來挖掘。
這一挖掘就挖出事了,人開始悄無聲息的消失,就像存在本身被抹除了一樣。當時的人可能並不清楚,但作為旁觀者的鳴皓雲看來就異常的清晰了。
一個大活人能夠走著走著變的透明,然後整個人都消失了,隨著這個人的消失留下的所有痕跡都悄無聲息的消失,其他人就像是本來沒有這個人一樣,每天都在重複著挖掘工作。
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送補給過來,就像被徹底遺忘一樣。
漸漸地還活著的人越來越少,然後爭鬥爆發了,誰都想獨占這個地方,獨享所有的一切。就像本來就隻有十幾個人在挖掘一樣。
然後死掉的人消失,活著的人死亡。
這樣的愚蠢的經曆持續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挖掘都會讓雪少上一層,就像在用生命將雪融化一樣,
“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我在這裏幹什麼?”
腦海中不經意之間閃過哲學三問,鳴皓雲第一個反應是後怕,緊接著就是憤怒。憤怒自己被這新奇的世界遮蔽了雙眼,憤怒自己的鬆懈。
這個地方好像有著某種奇怪的規則,就像之前那些消失的人一樣,是不是他們也因為忘記了自我而消失,這一點誰也不知道,鳴皓雲更不可能自己去測試,隻能這麼做出這樣一個猜測。然後記在心裏,防止之前的情況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