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簫心坐著鳳轎,來到大殿上。
鮮紅的貴妃服完美地包裹著她較好的身材。
她跪著,纖纖素手緊握著聖旨。
一旁的太監則拿起她手中的聖旨,接著直接略過夙懷,看著穆太後。
穆太後點了點頭,接著,那太監這才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讀聖旨,冊封她為貴妃。
“等一下。”這時,男子放蕩不羈而又慵懶的聲音響起。
“這······”被打斷的太監望著坐在帝君一旁的穆太後,不知該如是好。
簫心身後50米處的文武百官也被這打斷冊封儀式聲音給弄糊塗了,這帝君怎麼會突然打斷這冊封儀式呢?
百官麵麵相覷。
簫心還是跪在地上,不為所動。
簾子後麵,穆太後皺了皺眉目,接著有望著剛剛出聲的男子,雖說心中多有不悅,可是還是溫柔地問道:“懷兒有何事嗎?”
夙懷邪魅地笑了笑:“母後,皇兒後宮可是有著三千美人,而且個個皆是絕頂佳人。況且,母後,皇兒一向隻愛美女,所以四妃位上皆是絕色美人,且她們也深得朕心。而且母後也知道,她們為何深的朕心,朕卻依舊讓貴妃與皇後之位空餘。皇兒當年可是說過,坐上貴妃與皇後之位的人呢,定是咱北旌數一數二絕色美人。可是這戚凝······”
夙懷說道這裏後,便直接從皇位上走到了簫心的麵前。
男子略帶酒氣的氣息撲麵而來,簫心則微微起眉目。
這夙懷身上雖有酒氣,可是簫心卻感覺不到一點的刺鼻,而且,她也並不討厭這味道,相反,倒是覺得著味道有點像斂姐姐幾年贈給自己的西域香料。
就在簫心沉思時,男子修長的手指捏起簫心的下巴,看似無力,可是簫心卻是感覺十分地疼痛。
簫心這才看清夙懷的麵目,眼前這男子比女性還精美的臉上卻是一臉邪氣,而且堂堂一帝君,上朝時,竟然會將衣襟處敞開,露出大半個胸膛。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昏庸!
簫心眼角閃過一絲譏笑。
夙懷似笑非笑的眼眸上下打量著簫心,在看到她眼裏的一閃而過的譏諷時,嘴角不由自覺地彎起,接著剛準備開口說話時,穆太後的聲音則響了起來。
“懷兒,你這是幹什麼?”穆太後也從簾後走了下來。
“母後,皇兒隻是看看這戚凝戚小姐姿色如何,是否能擔當的起貴妃的位置。皇兒可不想皇兒的後宮美女如雲,可是貴妃卻是再世東施······”男子看似慵懶,但是語氣卻毫不譏諷地諷刺著簫心。
“懷兒!”穆太後惱怒道。
“陛下,請恕小女直言。”簫心美眸微眯,望著夙懷道:“記得中原詩人李白詩中曾經說過:昔日芙蓉花,今日斷草根。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此詩句小女認為最押韻的,某過於‘以色事他人,能有幾時好’陛下貴為一國之君,後宮女眷眾多,姿色比小女好的自然多。可陛下······”
“你這是以中原詩人李白,來教訓朕嗎?而且,朝堂之上,你竟搬出他國詩人來教訓本國帝君,莫非還想要造反?”夙懷麵上雖有著濃濃怒氣,可是漆黑的眼眸裏卻是一片寧靜。
“陛下,小女並無教訓陛下之意,更無造反之意。”
“哦?”夙懷挑起劍眉,望著眼前這依舊一臉風輕雲淡的女子,眼眸裏閃過一絲趣味。
“陛下,小女子之所引用中原詩人李白的句子,是想說,陛下乃北旌帝君,眼界自然不會僅僅隻在乎女子的相貌,自然也不會和那些天天滿嘴道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凡夫俗子一樣。陛下所以沒讓四妃中任意一人升為貴妃皇後,那時因為陛下眼界至高,自然也不會隻找一個一個以色示人貴妃,皇後。”
夙懷聽聞後,饒有興致地問道:“那麼,你就認為你有這本事?”
簫心笑道:“小女雖沒四妃貌美如花,但是,若論其他小女還是挺有把握的。”
夙懷聞此,嘴角微微泛起漣漪,接著打了個哈欠,無視簫心,直接對著一旁久久不聲語的穆太後說道:“母後,皇兒昨晚太勞累了,所以今日有些乏困,那皇兒就回寢殿了。”
“這,皇兒,皇兒!”穆太後望著遠去的夙懷接著歎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太監說道:“繼續舉行冊封禮。”
“是。”
簫心則繼續跪在大殿上,完成冊封。
然而,這次的冊封,算是北旌國中最令人笑話的了,堂堂貴妃冊封儀式上,帝君竟會以乏困為理由,不參加冊封禮。此事可是亙古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