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一個藍衣男子坐在一張石桌上品味著手中的茶水。
一旁的黑衣男子則在快速的揮動著手中的劍。
那劍法招招狠辣,劍身本是沒碰到竹竿,可那竹竿上卻布滿了一刀又一刀的痕跡。
半晌後,黑衣男子舞完劍後,來到那白衣男子身前,坐下。拿著白衣男子替他事前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
“喂,茶水是用來品的。又不是酒,一口就直接下肚了。再說,我好不容易做完的茶水,就算你真要一口喝下去,至少也稍微給個麵子,裝一下優雅,微微品一下吧。”白衣男子嘴中雖然抗議,但是眼角卻依舊淡泊,似乎對此事早已習以為常。
“夙懷,你告訴我,昨日簫·······不是,我妹妹她·······”戚遠著急地詢問著。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什麼人你會不知道嗎?我沒那麼衣冠禽獸吧!”夙懷滿臉不滿。
就是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所以才如此著急。戚遠在心裏嘀咕著。
夙懷慵懶地望著麵前有些坐立不安的男子,心裏直道有趣。自己與戚遠認識時間之久,可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控啊!
“夙懷,你實話實說。你昨日到底有沒有和我妹妹她······說!”戚遠忍不住朝他吼道。
“嗬嗬~”夙懷笑了笑,接著放下手中玩弄的杯子,靜靜看著戚遠,好半晌才開口說話:“戚遠啊~你我二人相識很早了吧。8年前我在北玄飄著時,你和我就是在那裏認識的。你什麼性子我是清楚的。說吧,昨日那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竟然如此膽大的丫頭,是不是你妹妹?”
“夙懷,你······你知道了?”戚遠有些瞠目結舌。
“嗯?”夙懷有些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這個女子叫簫心是吧。”
“嗯”戚遠點頭。
夙懷眯著鳳眼望著戚遠,接著道:“你妹妹呢?”
“她,走了。”戚遠如實答道。
“和秦少亦?”
“嗯。”
“難怪。”夙懷若有所思道,“不過,這簫心的膽子挺大的。竟然公然罵我後宮嬪妃是‘以色事人者’,怕是她日後宮中生活並不好過。”
“那你······”戚遠聽聞後,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又釋然一笑。
“怎麼了?”夙懷見戚遠那釋懷的笑容,不禁心中有些疑惑。畢竟,這簫心與戚遠的關係,自己心中是了然。簫心在戚遠心中也算是第二個妹妹,更何況當年簫心的父母犧牲自己保全了戚遠雙親。
所以,戚遠聽聞簫心在後宮會受人欺淩,他竟然還能如此從容,如此釋懷,實屬令人匪夷所思。
“無事,隻是,雖說你我二人主要是來對抗穆太後,但是,簫心與我家那層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希望你在宮中,必要時還是照顧一下。”戚遠淡淡的說著。
“哦。”夙懷的嘴角彎起一道弧線,接著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水,靜靜品味著。
“陛下!”這時,李公公走到夙懷身邊,接著又向戚遠請了一下安,然後俯在夙懷耳邊說起······
夙懷聽聞後,眉目緊鎖,接著對戚遠告別道:“宮中出事情了,我就先走了。”
“嗯。”戚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