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心瞧見莫妗綾朝自己走來,邊走邊關切地問候,方才,心中因為夙懷與方婕妤的酸氣也隨之會散了。
其實她還是很氣自己,明明和夙懷沒有半分情愫,甚至連夫妻之實也沒有,自己怎麼會如此在意夙懷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呢?
莫非自己·······
不,不可能,自己心愛的人一直都是楚子胥,即使他拋棄了自己,另娶她人,自己也不在意。而且,自己和楚子胥相識已久,又豈會在短短數月之間,心中有了他人的位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簫心思緒至此,連連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對與夙懷的感情沒有絲毫。
“姐姐這是怎麼了?”莫妗綾走了過來,見簫心頻頻皺眉,誤以為她身子不適,所以“急切”地問道,“姐姐是否身子不適?”
“沒有,妹妹擔心了。”
簫心委婉地拒絕道,可誰知,簫心話音尚未落下,方婕妤便快步上前詢問:“姐姐傷風莫非還未好,那怎麼還出來?這可使不得啊。”
簫心自然聽得出方婕妤的弦外之音,意思也著實簡單,就是讓簫心不要出來走動,免得傳染給他人。
簫心聽聞委婉一笑,接著麵向方婕妤:“妹妹說得是,是姐姐不好。姐姐這就給大夥賠不是。”
“戚姐姐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呢?”那些妃嬪們一聽聞簫心在這裏賠不是,原先懶散的妃嬪們,個個那原先的懶散勁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個個快速走過來,嘴中都謙卑地說著。
其實她們的目的很簡單,也就隻不過想在夙懷的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賢良淑德而已,這點,大夥都心知肚明。
簫心在心中暗暗歎氣,可就在這時,不知誰,竟然在背後推了簫心一把,簫心直直地往方婕妤身上倒去,夙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簫心,但是方婕妤卻跌倒在地。
“好疼!”就在夙懷見簫心沒有跌倒在地上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方婕妤的聲音卻令他不由得心中驚慌起來。
眾人聞聲望去,指尖方婕妤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血,那神情,痛苦不已,嘴中直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夙懷皺眉。立刻抱起方婕妤,一邊吩咐驚呆了的宮婢:“還愣著做什麼?去喊太醫啊!”
聽到夙懷的吼聲,那宮婢這才緩過神來,立刻奔向太醫院。
不到半刻鍾,那太醫就迅速趕來,隻是剛一進門,太醫就皺了皺眉目,這香味······
“還愣在一旁做什麼,還不過來。”夙懷劍眉緊皺,望著在門外遲遲不肯進來的太醫,怒吼道。
“是是。”太醫緩過神來,哭訴跑向方婕妤,可是,為時已晚······
簫心跪在大廳前麵。
方婕妤則倒在夙懷的懷中嚎啕大哭,那淚珠子,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簫心見此慚愧極了。
“皇上,臣有一事想告。”這時候,太醫站出來說道。
“何事?”夙懷見方婕妤哭得如此傷心,心中有些煩躁地回答。
“臣剛剛在娘娘的香爐中發現了這個,請皇上過目。”太醫將手上的香料托給夙懷,讓夙懷過目,夙懷瞧了半宿,不解地問,“這是什麼,不就是普通的香料嗎?”
“這是麝香。”太醫恭敬地回答道。
“這怎麼回是麝香呢?”方婕妤淚眼汪汪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太醫,解釋道:“這可是前些日子,莫姐姐贈給我的檀木香,怎麼可能會是麝香呢?太醫你是不是搞錯了?”
太醫搖了搖頭,開口解釋到:“臣不會搞錯的。這麝香臣剛剛一進門就聞到了。剛開始隻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妃子的屋中又怎麼會有麝香呢?可是我一進屋子,這屋中的香味就是越是凝重。所以臣就起了懷疑,於是到香爐旁去查看,果然不出臣所料,這就是麝香。”
太醫頓了頓接下去說道,“麝香有令人生產時可以助產婦落孩之用,但是若是長期聞久了便很難懷孕。可是如果有人想方婕妤一樣,在懷了孩子還跌倒時候,還順便聞了麝香,讓麝香的藥效發揮到了極致,這準是保不住胎兒的。”
太醫地話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
夙懷這時候,突然大聲吼道:“莫妃,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何要將麝香贈給方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