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親眼見到如此淒涼的場景,急忙抱起血泊中的妹妹,悲憤地大聲嚎叫。
吳燕的死,讓所有人感到了震撼,也讓所有人明白了什麼叫做無可奈何。
教授和小譚見到吳燕這樣離去,趕緊密切關注起父親和譚媽媽,因為他們擔心很快父親和譚媽媽也會選擇這樣了卻自己。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
也許有人生存,就會導致其他人死亡,而其他人死亡反而卻導致有些人生存,問題就是在於誰是那些生存的人而誰又是那些死亡的人。
事實永遠都是殘酷,時間也永遠不會等人,很快就有人出現報時“現在倒數計時隻剩下24小時。”
教授又一次和自己父親握了握手,此刻卻都是兩眼泛出淚光;小譚已經在譚媽媽懷裏哭成了淚人,譚媽媽卻還笑著叮囑小譚要好好照顧教授;胖子看著梁子什麼也說不出來,梁子卻已經嚇得渾身冒汗;誌雄卻無法看到阿君,而阿君其實已經選擇自盡,自盡的方式居然就是誌雄本來準備選擇的吊頸;馮娟抱著大軍痛哭,大軍的眼角也有一絲淚痕;孫鵬的爸爸一直安慰著孫鵬和小麗,而孫鵬和小麗卻已經快哭幹了眼淚;隻有阿哲卻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那裏,也許來的不是時候也來錯了地方吧。
其實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他們還有選擇留下一個人的權利。
而似乎所有人都把這個人當成了梁子,因為旅遊大巴車禍的幸存者,現在就隻剩下梁子沒有歸隊了,這個世界讓梁子出現,一定有他的道理,這一點教授,小譚和大軍,甚至孫鵬都差不多可以想到。
沒有什麼事情比跟親人永別更痛苦更悲傷了,可是問題是要看著親人在自己麵前再多死一次,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過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人生不就是這樣,除了冷漠就是無奈,除了現實就是殘酷,也隻有這樣的人生才是真實的。
教授的父親選擇了吊頸,而走之前卻對教授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教授包括老王和老劉一直都未能解開的心中之謎。
教授的父親說:“那是我還在科學研究院的時候,我記得有一次我看到了兩具屍體,經過化驗和檢查,他們的腦幹都全部沒有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就接到了一項軍事任務,就是研究一些類似精神病的病人,因為他們說他們的血都被抽幹了,而且腦子也被換了。那個時候,我曾經大膽假設過,人體的腦部組織是可以永久存活的。”
“永久存活?可是人體其他的器官都會衰竭啊。”教授不解地問。
“正是這樣,所以人類的新城代謝導致的衰老,是所有身體器官的衰竭,而真正腦部組織卻並沒有受到真正的損壞。我那個時候曾經提出過,如果可以有一種技術,人體器官全部重造,再保留人體腦部組織,如果可以再攻克記憶神經係統這個難題,那麼人類真的也許可以做到永遠存活。”
“如果真的科技到了那一步的話,也許真的有一天,真的可以實現。”教授安慰父親說。
“也就是我的研究,我提出來的假設,導致他們都把我當做不正常的人,覺得我研究精神病人,結果自己都成了精神病人,可惜啊,我是無法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教授的父親長歎了一口氣。
“爸,我想知道,你心裏麵是不是一直責怪我,我小時候那樣對待你。”
“華林啊,我怎麼可能真正責怪你呢?隻是說到這裏,我要提醒你,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環境,要做到無愧於心也許很難,但是做到不去助紂為虐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華林,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做到這一點,很多事情看看聽聽知道就算了,別都把自己摻和進去。”教授的父親留下了最後的話。
也許終究有一天要說再見,隻是希望可以在說再見的那一天,我們還可以互相理解支持和關愛。不要問為什麼一定要讓這些人離開,因為真正的現實生活,很多時候都有無數個為什麼是沒有最終的答案的。有時候明知道沒有結果,卻仍然要問為什麼,還不如幹脆就不理會照做算了。
梁子正式重新回歸了大家庭,因為其他人選擇的犧牲導致了剩下的人的繼續生存,當最後一個阿哲也自盡之後,洞穴口就突然冒出一個東西,一個手掌大小環形的發著藍光的物件,這個就是教授一行人的目的:時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