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箭,歲月如梭。誰也不能阻止時光的流逝。
一片高高指著天的樹林中,在一間間草屋中,其中一間,一陣喝罵聲遠遠傳出。“臭小子,你又去調戲東家的姑娘了,人家大人又來找我說理了你知道嗎!”歇了歇道:“你說你什麼都好,人也勤快,手腳也快。但幹嘛老是調戲東邊的姑娘西邊的寡婦。你調戲小姑娘也就算了,還在市上調戲一些公子小姐。你說,你該不該打?”
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趴在桌上,露出兩邊屁股。他雙手擋住頭,道:“那有,明明是她們愛上我的帥氣,迷上了我。他們的老爹又是個王八蛋。到處亂說。你說,我能怎麼樣?帥氣又不是可以改變的,要怪得怪你和老媽,幹嘛把我生的那麼帥。”
男子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往他屁股又狠狠打一巴掌。
“啊喲!好痛!”孩子雙眼紅紅道,“我說的你又不相信,非得外人說的話你才信嗎?”
男子氣急,道:“好,好。我記得隔壁的二丫頭就挺喜歡你的,你怎麼就不理踩她?”
“啊呀!冤枉啊!雖說我英俊不凡,但,人各有誌。她喜歡我,但我卻把她看作妹妹對待著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老爹,你還是勸她忘了我吧!不要迷戀哥了!”孩子眨巴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一副無奈的表情。
“氣死我了,你這孩子,才十二歲就這麼花花心腸,你知道隔壁的王婆都說什麼了?”男子胡須亂顫,指著孩子道。
孩子無辜的道:“說我什麼了?”男子哼了一聲,她說:“雲明這孩子別的是好,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想著鍋外的。”
孩子大叫一聲:“啊呀!那更冤枉了,你看,碗裏的是米飯,鍋裏的是湯,鍋外的是菜啊!那有人隻吃米飯不用菜和湯的,又不是饑荒了。”
男子氣道:“歪理一大堆,我說不過你,不管你了。去去去,去山那邊摘些野菜來。”
“好的,我去了。”孩子馬上從桌上跳下來,穿好褲子,道:“爹爹再見。”一轉身就不知道溜那了。
男子站了起來,“哎,這孩子太調皮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從內門走出一個婦人,她拿著一塊抹布,在桌上擦了擦。道:“孩子還小了,讓他玩去吧。長生,咱們也別管太多了,雲明自小聰明,咱們讓他去受受苦吧,吃了虧就知道改變了。”
“嗯,好吧。肖雪,這些年辛苦你了,我經常不在家,萬事還是要你做主的。”男子道。
“嗯,知道了。”
“啦啦啦,啦啦啦,騎著老虎去回家。”雲明邊唱邊跳,在路邊采采野花,抓抓幾條蟲子來玩。雲明父親是個獵戶,他母親是鎮上一戶普通人家的閨女。雲明也不是住在森林中,在鎮上也有房子,不過,因為十幾年前,雲明父親就住在這片森林中,後來有了錢,才去鎮上住,而這裏的屋子便留下記念了。後來,野獸少了,漸漸不見了。就有一些人砍掉樹木,住在森林中。所以,才敢一個人上得山來。
“啦啦啦”————咦!雲明忽然停止了狼嚎,因為他聽到另一個聲音在唱歌。當然,不是回音,也不是靈異事件。一個柔軟的聲音在輕唱,隱隱約約聽到一兩句,但也是十分泌心。
雲明順著聲音摸過去,走過彎彎曲曲的小道,路不長,就看見了一條溪流。溪水清澈見底,有魚兒歡快的遊來遊去。溪流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悠悠的洗著腳。
少女穿著綠色衣服,此刻圍上褲角,露出一雙白嫩嫩的小腿在水中撥來撥去。發鬢散開,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垂到腰間,一雙眼晴水汪汪的,就像天上星星一樣的明亮,容貌紅通通,就像一個紅蘋果,讓人看了忍不住要咬一口。雙手撐在地上,雖沾上泥土,但也藏不了纖細柔軟。
她唱著小山歌:“山邊的殘陽在舞著雲彩,水上倒映一片紅霞。啊哥挑著水啊衣哎喂,妹妹的眼睛他看不到吖,但他已經藏在心裏了。”
雲明已經呆了,他發著呆,眼前隻有一幕:一個小女孩,在歡快的唱著山歌,一雙小腳丫撥著水,讓水從腳趾上滑過。
猶忘了去采摘野菜,就這麼呆呆的看著。
“喂,你幹嘛呢?”小女孩走了過來,那雙小腿走在地上。紅紅的小臉有幾滴水滴,她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雲明。
雲明倒嚇了一跳,居然呆到這種程度,汙了半生威名啊!雲明心裏想到。
“我……我在看你洗澡……啊不……我在看水洗腳……啊……在看我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