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著到了橋上,王光讓她先走,她三步一回頭的走了。直到看她拐彎了,看不見了,王光才往家走。他家離北大橋不近,逛逛幽幽的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開飯了。姐姐姐夫們都已經到了,男人們也已經開喝了。
走進屋王光先暖乎的一會,手腳冰涼呀。老太君早把他的飯盛好了,他就悶頭開吃。老頭子在的時候,他很少說話,說了就挨罵,不管說的對錯,誰讓人家是爹呢,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閉嘴。
他們喝起酒來就那點事情,和開會沒有區別,一會這個發言,一會那個講話,都是共產黨那套東西。王光非常的不願意聽,吃完了就拉著三姐去他房間嘮嗑去了。不一會,老太君也進來了,他們三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閑話,最後他又在三姐那蹭了五十塊錢。說實話,工作以前,王光對錢沒有任何的概念,也從來沒有感覺到它有什麼重要的,缺了就要,沒有了就和姐姐們蹭。
開學後,他想還是找唐大川談談,因為畢竟李裏跟他說了。那天我把唐大川叫到操場。到了操場就唐大川問:“什麼事呀,神神秘秘的?”
王光調侃道:“唉,你小子也不講究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一擔挑了?”
唐大川可能猜到王光知道他追李裏的事情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胡咧咧什麼呢,你又聽到什麼了?”
王光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有人讓我向你帶話,人家心裏有人,勸你放棄。”
唐大川還故意裝傻:“誰讓你給我帶話呀?”
王光沒給他留麵子,直接就揭穿他:“別裝了,是文藝部長大人。”
唐大川不好意思了,有點惱羞於怒的問:“操,你和她什麼關係呀?要你帶話。”
王光也不在意,還是那種開玩笑的口氣:“操,我倆一起光屁股張大的,做同學到現在都10年了。”
“光屁股張大,你開什麼玩笑。”唐大川根本不信。
王光和他解釋:“真的,我家原來一直在X鎮,他爸和我爸都在政府工作,我初三才轉到縣裏來的。”
唐大川有些狐疑,不敢肯定我的話,不過看王光的表情,又分析李裏能和王光說這事,關係肯定不一般。他遲疑的問王光:“那你說我還有戲嗎?”
王光忠告他:“我看是沒戲,別浪費時間了。”
唐大川很執拗:“為什麼?”
王光再次忠告他:“人家說了,心裏有人了。”
唐大川急了,惱羞成怒的問:“誰,你告訴我。”仿佛要知道是誰就滅了人家似的。
王光連忙說:“我那知道呀,她又沒和我說是誰!”
“不會吧。”唐大川還不相信。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話我帶到了,至於怎麼做,我不管了。老大,我走了。”王光看唐大川一副沒頭的架勢,他可不想和他再胡攪蠻纏了。留下他一個人去咋吧咋吧,也許就知道什麼味了。
後來唐大川有沒有再找過李裏王光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沒有在一起。過了倆天就考試了,王光考的不咋的,不過我也不在意。這要放在初中以前,他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現在,習慣了,什麼事情一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最終他在班裏排了第七名,不過他們班根本沒法和八班比,他們班第一的在人家八班,連前十都進不了。趙瑩考的很好,依然是全校的前十,看來她二姐應該能兌現諾言了,就是不管他們談戀愛的事情。
15日學校學校除了高三就都放假了,趙瑩又逗留了倆天,他們好好的親密接觸了一番,趙瑩就回家過年去了。王光是不敢把成績告訴家裏的,他還想好好過個年呢。
這幾年王光已經不象小的時候那麼盼望過年了,尤其是到了縣城以後,越覺得過年沒有意思。小的時候在X鎮,過年的時候,提著家裏給糊的燈籠,一大幫的小孩去西邊的河裏“滾運”,回來的時候滿身是雪,覺得很刺激。可到了縣城就沒什麼了,除了放點鞭炮,就是看電視,很是無聊。校門口的書屋放假的時候搞了特價,王光就在租了一大堆的小說,留著過年看。
年過的很平淡,簡直就是波瀾不驚,出奇的他們老頭子過年沒有抽風,因為直到初八他既沒有罵王光,也沒有打王光。弄的王光渾身都不舒服,好象總有什麼事情似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賤貨”。他把業餘的時間就把無處宣泄的精力,都發泄到金大俠,梁大俠,古大俠寫的那些所謂的名著身上。
初五哪天王光心血來潮,騎著自行車跑W鄉去了。他在趙瑩家門口的馬路上等了接近四個小時,也沒有看見她和她二姐出來。隻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回來他就感冒了,好幾天都沒有出去。他一病把劉威急壞了,每天都來他家探視王光的病情,還祈禱王光早日康複,因為他說他也要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