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都風波(2 / 3)

不過好日子沒有過幾天,杜鵑的老爸還不把她擒了回去,他老人家還是擔心女兒出問題。她冒著被她老爸發現的危險來對王光進行臨別叮嚀:“千萬不要參加,千萬不要衝動,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能去參加……”

看著她擔心的簡直要哭的樣子,王光鄭重的承諾她:“我一定不會參加,更不可能衝動,即使不為了你,也不會去參加這破活動的。”雖然他的後一句話讓杜鵑有一絲不快,但她還是因為王光的承諾而感到高興,跟王光在寢室熱烈的進行了一場接吻馬拉鬆,好在之前王光把寢室的那幫王八羔子全打出了。

之後王光去了一趟劉威那,他們那鬧的更歡,大部分學院都已經停課了,把那家夥樂壞了,終於不用上課了。不過以那屠夫的學識和理解能力,是根本不可能對這種事情有興趣的,據說從電視有那一天起,他都沒有看過任何關於新聞方麵的節目,他隻對暴力感興趣。

現在劉威的興趣也變了,改成郭麗麗了。他還跟王光吹噓說:“我正熱衷文學,現在已經是個文學青年了,最近我對柳永的詞比較感興趣,正在研究呢!”

王光一聽就問他:“那你說說《雨霖鈴》吧!”

劉威連忙說:“啊,這個嗎,我還沒有研究到這篇呢……”

王光當時就揭穿了他:“你拉幾吧倒吧,這是他媽的高中語文裏的,而且還是要求必須全文背誦的。”

劉威也不覺得怎麼樣,臉都沒有紅一下,大言不慚說:“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嗎,我逗你呢!我還知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王光逼問他:“出處?”

劉威一聽愣了一下,然後不耐煩的說:“反正是柳永的,管它什麼出處不出處的呢……”

王光笑著說:“你這也算是對柳永感興趣,我看你他媽的隻對郭麗麗感興趣。”

劉威一聽連忙說:“對了,郭麗麗最近很少找我,弄個破募捐的箱子,到處搞募捐呢!”

王光提醒他:“你趕緊找她談談,最好不要參與這件事情,杜鵑都被他爸抓回去了。”

劉威是急性子,說走就走:“我現在就去找她,就說你來了,要找她吃飯,你幫我勸勸她。”

郭麗麗極其不情願的來了,吃飯的時候很是不耐煩,好象耽誤了她的家國大事似的。王光這人沒有了解別人隱私的嗜好,不過以她能讀管院的實力,家世肯定錯不了,怎麼還是個愣頭青一樣的熱血青年呢!他和郭麗麗開玩笑說:“聽說你最近很積極,整天在校園裏竄來竄去?”

郭麗麗有些不屑的說:“我當然很積極,因為這是我的責任,隻有象你們倆這樣碌碌無為,每天混吃等死的人,才不會對如此大的事件表示關心,這就是無為青年和有為青年在本質上最大的區別!”

王光毫不在意地說:“你知道什麼叫責任嗎?你懂什麼叫有為嗎?對於父母來說,教育子女健康成長,讓兒女成人就是他們責任,對於兒女,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的做事,你可以不孝順,但少讓他們提心吊膽就是你的責任。你還和我說什麼碌碌無為,說什麼無為青年和有為青年在本質上最大的區別。你知道他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嗎?你以為就用碌碌無謂四個字就可以完全區分開他們嗎?你更應該知道的是什麼叫有所為,有所不為!”

郭麗麗對王光的話不置可否,一臉正色的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一個不關心自己國家,不關心政治的人,還談什麼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味的明哲保身,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為嗎?大丈夫既存於世,便當頂天立地!”

王光並沒有生氣,從從容容地回答:“家是家,國是國,家的概念很小,組成元素很單一,國的概念很大,組成元素很複雜。從大的角度出發,你是公民,應該遵守國家製定的法律法規,從小的方麵入眼,你是女兒,應該讓父母放心。你現在更應該在意的是你的家,而不是國。不要以為自己滿十八歲了,成人了,是個公民了,有選舉權和投票權了,其實相對於你的家來說,你很重要,不,應該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你能獨立生活前,在你還不能為自己,為家庭承擔一定的責任前,在你還不能為社會貢獻一定的力量,不能為經濟帶來任何增長前,對於國家來說你什麼都不是,準確的說,你隻是寄生蟲,而且還一條即將給國家製造不穩定因素,讓人民感到不安心的寄生蟲。

是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首先國家現在是興,不是要亡,如果我也生活在三四十年代,我一樣會殺身成仁、舍身取義,毫不猶豫的投入到鬥爭當中去,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其次即使鬥爭也不是象你這個樣子,每天隻是拿個破募捐的箱子到處竄來竄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募捐來的錢用到了那裏,你就不擔心你募捐來的錢被哪個王八蛋拿去尋歡作樂了;再次,你是匹夫嗎?你知道匹夫應該具有什麼樣的素質嗎?不要看人家賀龍曾經拿把菜刀就能鬧革命,就以為自己也可以,你們差的太遠了;最後我們談談責任,一個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經濟根本不能獨立,連對自己都不能負責的人,你還好意思談責任。我這樣說隻是想告訴你,在關心國家,關心政治的同時,也要講究鬥爭的藝術。我是不是個真正的男人隻需要杜鵑知道就行,至於是不是大丈夫,我個人認為,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輕如鴻毛,不能死得稀裏糊塗,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