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清楚你的酒量,我要說的這也不是主要的。我要說的是你的性格問題,這可是個大問題,很多人忽略了這個問題。‘詩仙’李白一生鬱鬱而不的誌就和他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因為他為人過於狂放張揚,時不時的就得罪權貴,根本不適合在官場,文人墨客才是他的最好選擇,放到現在他更應該去做學術研究。柳永也是,本來他可以在‘屯田員外郎’的位置上起複,但因為無意間在給一位當朝權貴寫的壽詞中,裹了一篇自己發泄的文章,從此與官場絕緣,落的隻能流連於風月場所。你不要看他們表麵很風光,其實他們內心很淒苦。
現今社會,大的來說,你隻能有三種選擇謀生,一是從政,二是經商,三是務農。務農對你來說是不現實的,以你的性格和才智可能經商會更適合一點,不過我們兩家的家世又決定了你必須從政,這也沒有什麼辦法的事情。從政最艱難的一點並不是在一個‘貪’上,雖然它使很多人倒下了,但出生在你我這樣的家庭裏,應該很了解,這不是主要原因,我要對你說的是‘忍’,我也把這個‘忍’字送給你。
你思維敏捷,膽大心細,精於事故且為人豁達,這是好事,但同時你也鋒芒畢露。在政府工作,個人的涵養非常重要,所謂君子敏於行而訥於言。對於一個仕途中人來說,喜怒不形與色隻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必須學會把自己的欲望深深地隱藏起來,尤其是在你未能成功之前。當然,叔叔也不是說讓你事事都低調,一味的明哲保身,在工作上個還是要盡心盡力的表現,因為這是你晉升的基礎。不過一定要考慮到同事們的感受,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呀!真是仕途險惡呀!”老爺子由語重心長到憂心重重。
杜鵑她媽覺得話題過於沉重,就埋怨老爺子:“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幹什麼,來,王光吃菜!”
老爺子又恢複了一個慈祥父親的表情:“對,話是有點沉重了,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隻要你在堅持原則的同時,講究策略講究方法,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來,咱爺倆再喝一杯!”
王光舉起杯和杜鵑他爸喝酒,之後他們就聊一些輕鬆的話題,可王光的心卻久久不能平複。他在家裏很少和老頭子說話,更不要說如此交流了。老爺子如此一番話,使王光的心裏打翻了五味瓶。他很感激老爺子這麼快的就真正接受他,這完全是以自己的從政經驗在對自己的未來女婿進行教導。同時他對社會感到心驚,他就要到這樣的生活裏了麼?他還沒有準備好,難道現實社會的人與人之間,非要這樣勾心鬥角嗎,非要這樣偽裝自我嗎,他的心有點下沉,不過他是個不願意認輸的人,越是這樣,他越要證明自己行!老爺子不是送他個“忍”字嗎,他就好好珍惜,好好收藏,好好的體會!
哪天晚飯後,他們有海闊天空的聊了很多,老爺子的學問和見識真是讓他感到吃驚,幾乎是無所不知,王光和杜鵑不僅是上了一堂文學課,同時也上了一堂精彩的人生課。王光就在為她哥回家預備的房間休息,杜鵑在他屋裏膩歪了十二點,王光要不攆她,她就準備住下了,出去的時候還不高興的嘟囔:“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
第二天杜鵑父母都去上班了,就剩下保姆和他們倆,他們就躲在她的房間裏。快樂這個東西一定要有人和人分享,最好是和你愛的人一起分享,因為沒有愛的快樂,其實不是真正的快樂!
王光在杜鵑家一直待到周六,這一周裏因為杜鵑父母白天要上班,所以他們隻能晚上說會話,而且家裏還不停的來客人,也就沒怎麼繼續交流。周六的早晨,杜鵑媽指著茶幾上的東西說:“光,我就不留你了,這是給我給你父母帶的禮物,杜鵑,你也沒有什麼事情,就陪光回家吧!”
王光知道,他們已經完全的接受了他,同意杜鵑去他家就是信號,是希望她去他家認認門,也好看他家的人對杜鵑是個什麼看法。畢竟婚姻是需要雙方父母同意的。老爺子一般不在家吃早飯,走的很早,王光也沒有看見。杜鵑媽告訴王光常來,就當是自己家,之後又交待了杜鵑幾句就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