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一進包廂就和王光裝傻充愣,開玩笑說:“王大校長,這麼急的召見我,有什麼指示……”
王光不等他把話說完,站起來就抓住了李哲的脖領子,抬手就是正反兩記耳光,下手很重,李哲的嘴角都開始流血了。
出奇的是李哲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王光一定還沒有見到李裏呢!及時見到了,李裏也不會和王光說他們離婚的原因。李哲很冷靜,冷漠的看著王光說:“打完了,能不能把我放開,就是想殺我,也的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李哲如此,倒是很出乎王光的意料,他到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都是成年人,不應該如此的衝動,於是他慢慢的鬆開了手。
李哲轉身坐下,就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說:“六哥,我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我記得我們上次在一起喝酒的時間好象是一年前,今天我們不醉不休。”
說完,李哲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叫來服務員開始點酒點菜,他沒有去搽流出嘴邊的鮮血,甚至還和服務員開了幾句玩笑。王光看著李哲,他知道,他們離婚,一定不完全是李哲的原因,最起碼李哲有很難以啟齒的苦衷,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唐突,想到他折磨李裏的狠勁,王光沒有向他道歉,不過態度緩和了許多。
他們也不說話,都拚命的喝酒,一會兒,兩瓶白酒就被他們喝了下去,李哲讓服務員再上兩瓶,給自己的杯子滿上了,小二兩的杯子,李哲一仰脖就灌了下去,然後也不管王光,又去拿酒瓶子。
王光一看不說話不行了,就沉聲喝道:“李哲,夠了,把酒放下,有話說話,別憋死你!”
李哲聽了王光話,手頓在了那裏,然後就爬在酒桌上號啕痛哭起來。王光很是意外,以李哲今時的身份和閱曆,他不該如此連續的失態,看來李哲真的很痛苦。
李哲哭夠了,就爬了起來,他又倒了一杯,一口幹了後對王光說:“六哥,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和李裏離婚嗎!好,我告訴你,我要再不找個人說說,我可能就要被這個問題折磨瘋了,你聽著,旭光不是我的孩子!”
王光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這對他來說太意外了,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李裏有外遇,他氣急敗壞的說:“李哲,你他媽放屁,你說話要憑良心!”
李哲略帶哭腔的說:“我憑的就是良心!我要說假話,出門我就讓被車撞死!”
王光還是不信:“李哲,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離婚是離婚,你不能汙蔑李裏,這種事情要講證據的,你有嗎?”
李哲忽然平靜了,他驢頭不對馬嘴的說:“六哥,你還記得我們高三時候和高二的那場大夥拚嗎?”
王光不知道李哲為什麼提這件事情,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那次參與的人數超過了兩百人,王光被二十多人圍攻,還身手重傷,他怎麼會不記得。
李哲用王光很陌生的聲音繼續說:“你們都知道哪次的起因吧,就是因為高二的那小子看我撒尿,為此你們不是也埋怨過我嗎!六哥,今天我跟你說實話,這件事情除了我父母,李裏,你將是第四個知道的人,我是天閹,先天性的,我根本不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旭光怎麼可能是我的兒子,現在你信了吧!”.
王光頓時就愣在了那裏,一個男人連這個都說出來了,看來一定是事實了。王光知道李哲的話是真的,他清晰的記得整個高中生涯,李哲很少和大家一起去廁所,即使一起去也躲躲藏藏的,絕對不讓大家看。那時候他們經常開李哲的玩笑,說他不象個爺們兒,跟大姑娘似的。他還想起李哲被學校開除後請大家吃飯時候說的話:“我爸說了,我終於幹了件象爺們兒的事情,以後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六哥,來,為了我象個爺們兒幹杯,六哥,你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想到這些,王光可以肯定旭光不是李哲的孩子,李裏肯定是有外遇了,但王光百思不锝其解,他和李哲一樣,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王光感覺自己很過分,不分輕紅皂白的就打了李哲,他感覺到很內疚。
李哲突然拿起了酒瓶子,嘴對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淚水順著他被王光打腫的麵頰流了下來,看李哲這樣發瘋,王光連忙把酒瓶子搶了下來。
李哲現在已經完全迷亂了,一斤多白酒,這麼短的時間就喝了下去,他的心情又極其惡劣,豈能不醉。王光見李哲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知道談話無法繼續下去,李哲怎麼說在Y縣也是個公眾人物,現在又是飯口,不能讓他再胡咧咧下去了。王光迅速的把單買了,然後幾乎是扛著把李哲弄下了樓,打了個麵的把他送到了他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