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花的最大的心思就是如何不讓自己帶的這個班在上課的時候打架,他們根本對學習沒有任何興趣,經常是在王光講課的時候底下的孩子就隨便說話,有時候直接在課堂上就打起來。
王光不象本地老師那樣動不動就體罰孩子,所以那幫孩子根本不怕王光,弄的王光一點脾氣都沒有。更令王光鬱悶的就是本地的老師,在王光他們來了之後就清閑起來,每天坐在辦公室裏聊天打屁,有的女老師還把家裏的活帶到辦公室來做,這是讓王光始料不及的事情。這和王光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王光在這一個月裏被一種強烈的失落感籠罩著,很不開心。
王光很想資助幾個貧困的學生,當地的老師警告王光千萬不要這麼做,以前不是沒有類似的情況,可是孩子的父母是不會拿錢來改善孩子的,會全部的把錢用在自己家身上,而且還會對捐贈者糾纏不休。王光徹底的失望了,滿懷的激情在支教的一個月裏消耗的幾乎沒有了,這就是現狀,這就是悲哀。媒體的報道都是正麵的東西,可是更深層次的東西卻沒有被挖掘出來,如果人的思想不從根本上改變,那麼給他們提供再好的軟硬件條件也是白費。
一個月的支教活動結束,王光自己回到市裏去和其他人集合,義工繼續留下來。走之前王光對義工說:“這樣能改變多少?”
義工嘿嘿一笑:“總不能不來改變吧,能做多少做多少,能改變多少改變多少。”
王光若有所思,帶著惆悵的心情王光回到市裏,在那裏他再次的看到趙瑩.
在最後的捐助環節,王光還是認捐了一百萬,那個義工說的沒有錯,雖然不一定有所改變,但是終究是要有人為之努力的,隻要我們還在努力,那麼希望也許就還在,如果放棄那麼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組委會安排大家聚餐,連日來的隱晦心情讓王光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人在夢想破滅的時候往往都是如此。
趙瑩看出王光的心情不好,於是湊到王光身邊問道:“看你悶悶不樂的,有說明心事嗎?”
王光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趙瑩傾訴一下,於是就把自己的想法對趙瑩說了一遍。趙瑩笑著對王光說:“你呀,還是和當年一樣,所有的事情都那麼較真。”
王光詫異的問趙瑩:“難道我們是來作秀的?”
“我不是,你不是,這其中又有幾個是真正來支教的,你沒看嗎,來的時候是三十三個,現在隻剩下不到二十人。”趙瑩嗬嗬一笑對王光說,“剛剛捐助的時候,除了你沒有提到自己的公司,那個不是都把自己的公司掛在嘴邊上,人這一輩子但求無愧於心就可以,何必計較那麼多,很多的東西及時你再努力也終究是鏡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王光陷入了沉默當中,這次的支教讓他的感悟太深了,一種深深的悲哀在他的心底埋藏。那裏的孩子不是得不到真正的教育,而是他們根本不想走出自己的天空,曾經的貧困讓他們失去了追求失去了夢想,他們的父母讓孩子改變的隻是經濟基礎,從小灌輸的除了錢還是錢,如果這樣下去,那他們永遠也得不到解脫。
王光也知道這些根本不是自己該考慮的東西,這是頑固的毒瘤,需要很多年才能把他消化。需要幾代人不停的努力才能完成的重任,需要不停的有人來繼續這個夢想。王光決定自己不放棄改變他們的初衷,他會繼續關注這些兒童,並且繼續的資助他們,隻要他們一天不離開學校,也許就還有一線的希望。
聚餐結束以後,趙瑩對王光發出邀請,說出去走走。來到這個城市他們還沒有去看一下這個城市的風光,王光欣然同意,兩個人離開團隊步行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
城市永遠代表著繁華,剛從農村回來王光感受著城市的喧鬧,已經是九點左右,來往的行人依然川流不息,讓王光感覺到一股生機,也許這就是大部分憧憬的生活。
趙瑩建議道:“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吧!”
王光沒有反對,他們都對這個城市很陌生,於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把他們帶到市裏最大的酒吧。
沒想到這樣的城市還會有這麼大的酒吧,這令王光很以外。酒吧的主要區域是迪廳,昏暗的燈光下一群年輕人在瘋狂的扭動著身子,音樂聲震耳欲聾,王光很不適應。轉向三樓這裏是個靜吧區,雖然音樂聲音還是能聽的見,但是至少不是那麼吵雜。
來這裏的基本都是情侶要麼就是情人,他們都兩兩的偎依到一起竊竊私語,偶爾有獨自來的,就會有漂亮的女服務生陪著,玩著遊戲喝著所謂的洋酒。
趙瑩建議:“我們喝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