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土出去後,我拆了一包食品來吃,才吃一口,王強就來了,坐在我的床頭,“我該說是跟你有緣呢,還是你陰魂不散,怎麼到哪都能看到你”。我把頭轉向窗外,“從監控中來看,你被人打了,我們不知你的對手是人是鬼”?我沒有理他,他又說,“我們是接到醫院報警才趕過來的,當時你己經昏迷了,能不能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王強,見我不說話,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坐了幾分鍾就走了。香風從門口飄進來,我轉頭一看,葉麗跟石場老板。“代師傅”。石場老板喊我,“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家麼”?石場老板苦笑一下,“過了二十多天了”。“哦”我點點頭,竟昏迷了這麼久。
葉麗削了個蘋果給我,“代師傅,天亮時候我就回單位了,好多民警附近排查,王強對我說,老法院樓上有一些燒過的符紙,還有一個簡易的法壇,是不是你的仇家,還是另外的人”。我搖搖頭,石場老板又說,“代師傅,不如你在縣城開個店得了,以後有事也好有個照應”。“開店,開玩笑吧,我除了捉鬼,其他的什麼都不會”。石場老板笑笑,“隻要代師傅答應就行,現在我有點事,下午來接你出院,醫藥費我己經付過了”。兩口子跟我說了一聲就走了。
下午天快黑的時候,石場老板來接我,又去佳和園酒店,說是給我接風。還是上次那個包間。門一開,裏麵站著五人,正是五大組的組長。酒菜己經上齊的,“代師傅”。五人齊齊的打聲招呼,我坐下就動筷,二十多天沒吃了。
橫掃一通,我才發覺,他們五人都站著,“怎麼,後麵還有人”?“沒有沒有”。高組連連擺手,“既然沒有,坐下來吃吧,嚐嚐這個魚,味道不錯”。幾人趕緊舀魚吃,紛紛讚不絕口,樣子很做作。
我擰開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你們每人先喝三瓶,喝完再說”。我一說完,高組趕緊起來開酒,每人一瓶,真不愧是當官的,酒量就是高,三瓶酒下肚,跟喝水似的。我喝了三杯就不能喝了,再喝當場就得吐出來。“好,酒喝下去,以後就是朋友了,在元謀隻要有事,我能擺平的就幫你們擺平”。聽我這麼一說,幾人似乎換了個人似的,放鬆了下來,推杯助盞。
酒過五巡,菜過五味,我看都喝得差不多了,起身打算走,高組上前來,拉住我,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看著石場老板。這表情有點怪異,我看向石場老板,石場老板忙說,“是這樣的,高組的老母親去華竹唱花燈,回來時走散了,現在過去了一個星期了,高組著急,想請你看看”。“記得你媽失蹤那天是幾號麼”?我問他,高組想了一下,“上個月三號,初一”。我算了一下,果真是初一。那天屬雞,我用應時起卦算了一下,大凶。“丁不出門,酉不歸家,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唯一不用,一乃生機,一向西,死路”。聽我說完,高組長忙說,“什麼,代師傅,你說我媽死了,是真的嗎,我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高組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指甲掐進我肉裏,生疼,我趕緊把他手拿開。
“這是卦象上推算出來的,也不一定準,這樣吧,我跟你去華竹看一下,你回去準備下,我也去準備,等下你來拉我”。這麼一決定,飯局也結束了,我趕緊回去製作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