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的躺到床上去,胸口有一絲溫暖,腹部開始通氣。這一番景象,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歡喜。修道的人,連順其自然都不懂,跟農村裏裝神弄鬼騙錢的有什麼區別。一切均不可強求,順其自然比什麼都好。想明白這點,我翻身而起,隻是氣血虛弱,感覺渾身無力。
蛇妖將早就準備好的粥端來,我喝了幾口,感覺還想睡,又睡了下去。這次醒來,已經過了十天了。兩個和尚不知去哪,連感謝都沒來得及說,留個真人看書的看書,打坐的打坐,隻有為首那個不時的在我門口來回渡步。
抱元守一,心歸靈台,清淨自在,遨遊太虛。一番練氣下來,身體終於感覺到些許力量,雖然微弱,可這是重生啊,沒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
外麵的陽光讓我很不舒服,找了把傘遮住,蛇妖自然成了為我打傘的。幾人見我恢複過來,也有些高興,這些日子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出於何種目的,我確實應該感謝他們,若不是他們守著,憑龍神的能力,我恐怕還在地府受罪。
專車把我們拉到縣城,在魚水井羊肉館吃了點羊肉,然後為首的真人開始布置任務,三塊鎮魂碑的位置已被他們找到,隻是他們還不敢靠近,因為出現鎮魂碑的地方,尋常人的靈魂會被拉扯,那次發現蛇妖的地方唯獨沒被拉扯的,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關鍵是我們降龍教的弟子隻會感覺到有拉扯,不會像他們一樣,直接被吸進石碑裏。
剩餘的三塊石碑,出現的地方屬於武定縣管轄,從我們這裏的江邊碼頭順江漂流而下十多裏,一個叫寨子的地方,是南明時期元謀土司李小黑屯兵保衛雲南邊境的所在,至今李小黑的辦公遺址還在,而我們的目標,就是去挖他的墳,三塊石碑就在他的墳中,因為一旦靠近土司墳,靈魂就會被拉扯,所以土司墳到現在也沒被挖開,除了當地人信奉“五世祖”之外,鎮魂碑的守護也功不可沒。
在縣城準備了大量材料,包括符紙,一些陣法材料,公雞黑狗之類的,帶了兩籠,專車把我們拉到龍街渡,看著當年紅軍長征過的地方,再想著我即將去做的事,心裏頗不是滋味,沒辦法了,隻要這三塊石碑找齊,那麼我就能與父母團聚,為了自己的自私,不願做的事還是要抓緊去做,再者,即便不是我,別人也會來做,這一切在冥途中早已注定。
坐上汽船,開船的老頭一句話不說,連救生衣也不給我們穿,就這樣拉著我們,順江漂流而下,不得不說,金沙江漂流是很過癮的,除了兩岸不時傳來的鳥語,兩岸的懸崖峭壁,還有一種就是成功的穿越感,穿越在曆史的長河中,仿佛自己從過去回來,又從現在回去,在曆史的溝壑中看著自己與時光穿越。
說是十多裏,其實也挺遠的,汽船上帶的幾桶油全都加光,還沒到絞平渡,我們要在絞平渡的上方,白馬口的下方,也就是這兩個渡口中間下船,因為最好走的路就是在這個位置,然後也能更快速的找到土司墳,若是在絞平渡下船,我們要多走一百多公裏,在白馬口下船,也得走七十多公裏,而且寨子這個地方,還有人養蠱,若是稍有不慎,還會惹來不可預知的麻煩,所以在中間下船麼,是早就定好的路線。
在汽船耗盡最後一滴油之後,我們順著江水漂了一段,開船的老頭拋出矛鉤,抓住崖壁,船定了下來,順著崖壁看上去,隻有一條模糊的小路,勉強可以爬上去,不過爬幾個鍾頭,那就看自己的體力了。而這一籠雞跟黑狗,我就不知要怎樣才能帶上去,反正我現在身體弱,肯定不是我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