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出房間,“滅鬼七劍,土光劍,拿”,金劍飛了出去,將逃向角落的女鬼一個接一個的抓在手裏,師妹那裏有個招魂袋,拿來把女鬼裝了進去。這一番折騰下來,樓上樓下搜了個遍,除了這幢房子隱隱冒著陰氣外,半個鬼也沒發現。我們又回到客廳,在地上擺了個陣法,將招魂袋裏的女鬼全都放了出來,剛出招魂袋那些女鬼就麵目猙獰的撲了上來,不過都被陣法彈了回去,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們。看無路可逃,那些女鬼趕緊跪在地上,“大仙饒命,大仙饒命”,竟然是好幾個地方的口音都有。“說,這幢房子是不是死了個女主人,死後沒去投胎,你們又怎麼會在這裏”?師伯嚴厲的嗬斥,其中一個女鬼趕緊磕頭,“大仙饒命,我們都是外地來這裏打工的打工妹,工廠老板見我們漂亮,就把我們騙出來玩弄,發現我們有了小孩後,就把我們拉來這個水庫裏活活淹死,我們姐妹都是冤死的,並非我們想在這裏嚇人”。看她們口音各異,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深圳這個地方外來人口多,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要知道,你們說了假話,可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你們要想好”?那些女鬼趕緊求饒,除了說再也不敢,其他的什麼都不說。“師伯,我看似乎沒發現今晚我們要對付的主,這些恐怕隻是來踢死的,正主沒出現呢,我先前絞殺的時候,也沒發現有大肚子女鬼呀”?我這麼一說,師伯才想起來,按照那胖子跟他說的,我們主要就是來找那個女鬼,把那女鬼除去。此刻外麵陰風大作,陰風與一般普通的風不一樣,普通的風吹人會涼爽,而陰風是會讓人脊背發寒。伴隨著陰風,女鬼淒厲的笑聲在陰氣中飄忽不定。
整幢小樓陰氣瞬間加重起來,陰氣使陣法中的女鬼們都有些不懼怕我們了,我把師妹手裏的招魂袋打開,把女鬼全都收進招魂袋裏麵,這是我們門派製作的,每個弟子都有一個。很快陰氣就把我們全部籠罩了,一米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四人一起咒金光神咒,分四個方向把劍指射出去。劍指一出,所到之處,陰氣瞬間消散。
我衝出門來,見門口的一棵樹上,吊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穿著一身絲質睡衣,還是紅的,天眼隻能看個大概,雖然有遠處的燈光,但是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滅鬼七劍,木光劍,困”,手中金劍飛出,將女鬼困住,師伯他們也來到我身後。女鬼掙紮幾下沒掙紮開,對我們嗬嗬傻笑,“終於又有人來給我陪葬了,不管來多少,統統都要給我陪葬”,說話的時候她雙眼冒出綠光,我沒有任何動作,其實我想看看鬼是有多厲害。我的金光劍還纏在她身上。
我們也就這樣呆呆看著,等待著女鬼的下一步動作,沒想到女鬼掙紮了半天,也沒有脫離金光劍,我以為她還有什麼後手呢。一個手印打了出去,將她直接抓住,放進師妹的招魂袋,回過身再看這幢房子,已經沒有半點陰氣了,為了對客戶負責,我們還是又每個房間走一遍,樓頂也走了一遍,外麵再看一遍,確定沒有鬼了之後,在每道門上麵,每扇窗戶上麵都貼了符。
收工之後,在回來的路上,師伯打了個電話,電話裏麵傳來焦急的聲音。也沒聽師伯說什麼,就掛了電話。又開了很長一段路,我覺得深圳什麼時候都是堵,其實路不遠,隻是在路上的時間太長了。這裏似乎是市區中心了,看見最多的就是超市跟酒店。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早有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在門口等。進了電梯,保鏢直接就把數字按在三十七。這麼高。
跟著保鏢身後,門才開,一個大胖子衝了出來,抱著師伯,身上還有一股異味。我們進去裏麵,見五個保鏢都是背靠著背,緊張的看著四周。天眼一開,客廳的一個大花瓶裏麵冒出濃濃的陰氣。金光劍飛出,加上手印,這一次沒有想象中的能抓到什麼鬼,花瓶裏麵隻是一個手串,看樣子是南紅,隻是陰氣覆蓋在上麵,已經把紅色都遮蓋了。房間一共有五個,在深圳能有這麼寬的房子,又在市區,看起來也確實是有錢人。
其餘幾個房間裏麵什麼都沒發現,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們都有些累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大胖子就穿著一條大短褲,緊緊地抱著師伯,生怕師伯飛了似的。“好了,不用這麼緊張,說說吧,怎麼回事”?師伯問他,“大師,鬼,有鬼,好大一隻鬼,還是鬼母”。我看向他,又看向師伯,“女鬼,這是他們這邊的口音”,我點點頭。“剛剛我睡著了,好大一隻鬼母在我房間裏,掐著我脖子,差點把我掐死,他們都在的”。胖子指著這幾個保鏢,我看這幾個保鏢腿都有些發抖,表麵上還得強壯鎮定。也真是苦了他們,攤上這麼一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