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井這一條街都是飯店,各種國內外的美食都集中在這裏,而吃飯的這個時候,這條街擠得不得了。我們這個時候來,我看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師姐開了一段路,然後在老北京烤鴨麵前停了下來,我們下車後,師姐也下車,竟然有人過來泊車。門口的迎賓長得還算可以,我們才進去,就有服務員來引導我們進了包間,並且裏麵的菜都是擺好的,桌子上放著兩瓶紅酒,兩瓶茅台。
八個人坐下,師姐為我們全都倒上紅酒,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客套話要說,在門派裏麵,所有弟子都不準說客套話,那是凡俗的東西,不準在門派用,所以每個弟子都不擅長表達。“北京烤鴨在北京是很出名的,也算是北京的一大特色,你們嚐嚐看”,師姐為師妹跟龍神夾菜,我跟師伯都自己動手。才吃了兩口,門被敲響,然後進來一個女人,“玉姐,這是我們店新推出的淡水鵝,請你們品嚐”,那女人說著,後麵的廚師端著菜進來,又上了六個菜,然後還有兩瓶茅台,“玉姐您吃好喝好,門口有服務員,需要什麼盡管吩咐”。那女人說完就出去了,從容大方。關上門的時候,有兩個廚師站在門口。
我們隻管吃,我們跟其他門派不同,他們下午不吃飯,我們可是要吃的,不但要吃還得吃飽。吃飯的時候都沒人說話,我覺得有些沉悶,“看來師姐在北京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吧,有車有大房子”,師姐擦擦嘴,“混日子唄,我再讓他們夾菜”。
師姐才說,門就敲了幾下,然後開門進來,這次是一個帥哥,進來先給師姐點頭敬禮,“玉姐,敬禮吩咐往你們這夾菜,這是我們店推出的新式菜肴,加入了湖南跟四川,還有雲南的一些元素,您嚐嚐,有什麼不是之處,請批評”。帥哥說完,後麵廚師上來,又上了八個菜,桌子上已經疊了兩層了。
師姐為龍神跟師伯她們倒上紅酒,“師伯就喝白酒好了,紅酒你們喝起來沒味”,說著打開茅台,先為師伯倒滿,又跟我倒滿。還沒等她坐下,門被敲響,進來先前那個女的,“玉姐,楊總有事求您”。
“我在吃飯你沒看見”,師姐頭也不抬地說完,坐下吃菜。“來吧,難得我們降龍第一次這麼在一起喝酒”,我舉起酒杯,師姐看著我說,“師弟你作為掌教,以後可不能讓弟子喝酒,這是違反門規的”,說完樓著我,一起把酒杯幹了。這個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男的,雙手掐著眼,怒視著我,“股東要退股,你還有閑心在這裏喝酒”,男的說話聲音很大。師姐摟著我,“保安死了沒……”,門外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架起那個男的就拖了出去。先前那個女的進來賠禮道歉。
師伯說,“你要是有事,先去辦事,不用管我們”,師姐放開我,“師伯您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弟子有這榮幸能跟師伯坐在一起喝酒,還有掌教也在,去管那些俗事做什麼,來來來,都喝好吃好”,師姐一邊倒酒,一邊說,門又被敲響,我看師姐的臉色都不對,又是先前那個女的,“玉姐,不好意思,又打擾您,白雲觀紫薇真人求見”,師姐臉色當即變好,“讓她進來,拿碗筷侍候”。女人點頭出去,師姐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進來一個女的,頭發高高束起,進來就稽首,看她著裝,穿得很樸素。師姐起身,“真人來了,請坐”。紫薇真人沒有坐,而是對著師伯跟我稽首,然後又跟幾個徒弟稽首,然後才坐下。
“真人怎麼有空出來”?師姐幫她擦著筷子問,“聽聞幾位道友到了北京,貧尼前來,隻是問一下,幾位道友可知,我師兄紫陽真人飛升之時,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交待什麼事”?說完看著師伯,師伯想了想,“當時道友飛升之時,是因為真武殿的太過強勢,若是紫陽道友不飛升,恐怕也是身死道消”。
紫薇點點頭,“即如此,那貧尼就告退,幾位道友若是有空,可往白雲觀遊玩,貧尼也好盡地主之誼”。說完就告辭出去。師姐看她出去,才對我們說,“紫陽道友與她修為最高,都是有望飛升之人,看來她很是想念她師兄啊”。對於紫陽,我們都沒什麼可說的,在那種情況下,若是不飛升,恐怕真的得死在那裏,也不算是他拋棄我們,因為自身都難保。
吃過飯出來,北京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師姐找了代駕,在路上,師姐的手機一直響,反正她似乎喝了不少酒,也不知真醉還是假醉。回到家裏,原來家裏早就有人在等。見我們進來,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趕緊起身。“真人,你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可就變天了”,說話的那人戴著眼鏡,跟師姐說,師姐脫了外衣,然後在沙發上坐下,點起一支煙,這是第一次見師姐抽煙。他們幾人站著,我們也沒地方坐,沙發就這麼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