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走了沒多久,我跟紫薇都想起來,當即我翻身而起,紫薇也一步就躥了出去,我手上還掛著點滴,出去的時候把輸液管都拉斷了,等我跑到走廊盡頭,已經看到街邊一個女人,在對著我們揮手,然後在車輛擁擠的街頭,一個轉身不見了。不止是我,就連海會法師,還有幾個修道的也都看見了。
“想不到逍震龍已經這麼強了”,海會法師看著街上說,“看來他的目標是你”,紫薇看著我,我按著手臂上的針眼,回頭看看病房,資格徒弟都站在我麵前,我對師妹說,“去叫你師伯跟你師姐,我們必須得趕緊離開這裏”,師妹還沒走,師伯跟師姐就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掛點滴的架子。“我們不能在這裏了,逍震龍剛才來過,不知哪裏找到的死屍”,師伯點點頭,“剛才我就發覺了,那小護士一直纏著我,等我們出來,就是現在了”。當即我們也沒有辦理什麼出院手續,直接坐電梯下去。師姐的車還停在昨晚那裏,我們是打出租車離開的。
我們前腳走,後麵海會與紫薇,還有張副就跟著來,“幾位做如何打算”?張副看著師伯問,師伯看著我,師姐也看著我,“我是這麼想的,逍震龍既然能如入無人之境,想必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關鍵這裏是北京,不管我們在或者不在這裏,他的目的一定會進行下去,我現在想的不是要逃往哪裏去,而是要知道,他想做什麼,否則的話,我們這裏的人,除了三位,我想不死在他手下,也會死在有關部門的手下”,我在說話的時候,那女鬼也走了進來。
“你看這樣行不,我聚齊所有人兒,找個地方,約一下逍震龍,看他想做什麼,為什麼殺人,倘若談得攏,就讓他放手,談不攏的話,這麼多人一起上,就算殺不死他,也讓他脫層皮兒,代師傅看如何”?張副在征詢我的意見,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那就勞煩張副了,隻要約到逍震龍,張副告知我地點就行,我身為掌教,一定會將此事給協會一個交代”,張副當即走了出去。
“師姐,你家裏有大塊玉石嗎”?我問師姐,師姐蒼白的臉色想了想,“小的倒挺多,大的好像就那個”,順著她目光看過去,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大顆玉白菜,這麼大一塊玉石,就這麼放在茶幾上,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工藝品呢。“你看這附近哪裏有賣玉石的,原石也行,要大,然後你就不要出去了,讓信得過的人送來,送個二三十塊吧,要快”,我才說完,師姐就在打電話,師姐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我喜歡北京話,也喜歡北京這種文化底蘊深厚的地方。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師姐的門口就來了兩張豐田商務,下車的人,個個膀大腰圓,黑色背心,戴墨鏡,肩膀上還有紋身,一看就像黑社會。為首的一個大漢進來,對著師姐雙手合十,“玉姐,您要的原石都在車上,您看讓弟兄們搬哪去”,一開口是東北口音,師姐看著我,“師弟,原石都拿來了,你去看看”,我趕緊起身去看,車旁好幾個大漢,打開車門,我一看那些石頭,都不大,然後用手摸了上去,法力灌注進去,看了幾塊,我搖搖頭,“這不行,裏麵一點玉都沒有,要真的玉才有用”,我才說完,那個跟師姐說話的大漢拿出手機,開口就罵娘,打了好幾個電話,然後才對師姐說,“玉姐對不起您,您看這個事兄弟做得不對,我讓開店的兄弟送過來,這次要是再沒好的,玉姐您啥都別說,兄弟知道咋做”,說完又火急火燎的打電話。
我們進了客廳,師姐眉頭緊皺,師妹在舞弄著手機,把手機遞給我,我一看,原來是一個新聞網站,更新的時間是幾分鍾前,上麵說車站發生命案,死者傷口離奇,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從圖片上來看,死者渾身是血。我不想說出來,因為有外人在,降龍秘法中,就有一門法術,將法力灌注在人身上,沒有傷口,但是會把身體裏麵的血全部逼出體外,生生逼死。張副的手機響了起來,等他掛了電話,他才說,“代師傅,你們現在這裏等消息,協會那邊出了點事,我先過去,你們等我電話兒就行”。我點點頭,張副出去的時候,又來兩張車,不過是麵包車。
車門一打開,先前跟我們說話那個大漢,上去就給下車的人劈頭幾巴掌,那人被打,也不敢還手,隻是一個勁地賠禮道歉。那大漢打完,小跑地上來,“玉姐,您上眼”,師姐跟我走了出去,麵包車上整整半車石頭,光麵子上就透出大片的綠,我用手在上麵感應了一下,然後再看另外幾塊,再看另一張車上的。對著玉姐點點頭。看我點頭,大漢趕緊捂住胸口,一口氣落了下來。
“師姐,現在我開始布陣,你趕緊準備符紙,師伯跟師妹一起動手,你這個房子好在跟旁邊的房子連著,雖然都是住房,但是在這樣布置陣法,會比較妥當,也更好利用陣法的優勢”。沒等我說完,師姐就從她房間裏麵拿出符紙,擺上神壇,換上道袍,一看我們要做法事,那些大漢都不知要做什麼,在車子旁邊走不是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