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弟的狐狸嘴張了張,山上的仙家當即衝了下來,加入了戰陣。這一波衝擊,還真的救了我一命,說實話,我早就沒有力氣了,我怕在我死之前連兵解符都用不了。我們幾人,加上當地仙家的加入,還真就把這些名門正派打退了。
我看地上也死了不少的仙家,有的還沒死透,還在地上掙紮,“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珠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二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往生咒念完,地麵上刮起一陣風,那些死去的同門,還有地上的仙家亡魂,對著我拜了一拜,隨風而去。
“今日降龍教之難,感恩各路仙家出手相助,他日若各位有難,可往雲南西林縣找我,貧道不才,原為各位今日之事報恩”。我當即對他們說,他們是仙家,各種表情都有,一條大蛇對我說,“上仙的四位弟子已是五千年修為,又有老祖龍神在一旁,我等弟子不可不得遵守法諭,隻不過找你求助就免了,能否將我門下資質較好弟子收入門下,修習降龍教秘法”?大蛇才說完,我就看著龍神,龍神也看著我,我攬過她,她在我耳邊說,“仙家最講信用,要看你的”。我當即對大蛇說,“既然各位如此看得起降龍教,那麼我就收下,隻不過一入降龍教,死了都是降龍教的鬼,即便叛教,也得交出所有法力及修行之術”。我才說完,仙家後麵就出來了不少東西。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無法描述他們是人,狐狸才勉強長出人的身子,連腦袋都還是狐狸腦袋,大蛇的話更誇張,除了上身長出人身,下身還一大條尾巴,黃鼠狼的話還好一點,基本已經長全,隻是渾身都是毛,柳樹精就不說了,實在看不出哪裏像人,還有大耗子,把自己打扮得向文人一樣,還整一把扇子拿著,那模樣。
幾位帶頭的仙家看見這幅樣子,也是有些慚愧,都不敢看我。“這個樣子怎麼修道呢,你們把修道當成兒戲麼,我可是要飛升上界的,以後會脫離這個世界,再也不跟這個世界有半點牽扯,我們前任掌教已經打算從仙界去往神界了,你們連人形都沒化成,我如何教你們修道”?我的連番質問,他們都羞愧地低下頭。
女徒弟弱弱地說,“師傅,他們跟著龍神老祖,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化形了”。聽女徒弟這麼說,在場的仙家雙眼放出神采,都是一臉期盼地看著我。我看看遍地的殘肢斷臂,“好吧,那就相信我徒弟一回,作為你們的考驗,今天先把現場清理一下”。我才說完,四個徒弟當即妖氣衝天,張開狐狸嘴,把在場的屍體全部吞了下去。這場景,讓我做了很久的噩夢。
帶著各種妖物,我肯定是不能回到車站坐車了。在當地找了張拖拉機,我跟師妹師姐,還有龍神四人坐上去,其他的全部收在護身塔裏麵,這麼多人太顯眼。
拖拉機連夜跟我們送到108國道,這裏的話有長途大巴可以去往西安,到了西安就可以轉車去到四川,從四川回去會更近一點。
夜晚真的很冷,在路邊,時不時有大車經過,我看看遠處的村莊,燈火漸漸暗了下來。“師兄,我們就在這裏過夜麼”?師妹問我,我點點頭,“沒辦法了,現在去找賓館的話也不安全,再說我們還得防著那些人的反撲,要是他們趁夜追來,我們還得再戰一場”。
等待是個幸福而又漫長的過程,等待天明,這裏天黑得比較晚,當然天亮也很晚,其實我們都理解錯了,夜晚的班車是不敢走國道的,甚至連高速也不敢走,我們要走高速的話,還得再往前走一百多裏,而且國20高速還不知道有沒有車子經過。
“等車也是等,就這個機會,我趕緊把降龍秘法的一部分跟你們探討”,一邊說,一邊我就把降龍秘法拿出來了,這本秘法,規定隻有掌門才能看,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是掌門,秘法在我手裏,給誰看不是給,我想師妹跟師姐不會背叛我。
“哦,原來這個法術就這麼用的啊,師傅在世的時候就隻教到我這裏,然後我就下山了,後麵回到北京,學來學去我就隻會那麼幾招”。師姐對我說,師妹也仔細地看著,手機燈三盞在一起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