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後,夏日烈陽高照的正午。雲挽歌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任務信封。
我好奇的看著那個從前隻見過別人接的信封,問道:“什麼任務呀?為何這一次不讓羅庭直接轉達了?”
雲挽歌回房拆開了那個用火漆封印的信封,取出裏麵白紙一看,上麵端著的寫著:祁雲峰數頭雪豹暴斃,查明緣由。
“什麼呀?當我們是獸醫啊?”我看著那簡短的任務,在心裏狠狠的將墨雨柔罵了一通。
雲挽歌燒了這信紙之後,自言自語的道:“莫非是有人為了雪豹膽而殺生的嗎?”
五日以後,雲挽歌趕到了祁雲山腳下的一座小城,便見到常年販售野獸毛皮的店鋪,掛著兩張雪豹的皮,而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兩張的腹部都有個小窟窿,顯然不是這些擅長剝皮的獵人弄壞的,而是他們找到雪豹屍體的時候便已經被人取了膽了。
一個穿著厚重棉襖的男子,肩上扛著一具雪豹的屍體,來到了這家獸皮店。
掌櫃的一看就笑了:“怎麼又撿到一隻了?老鬼,你今年看來隻靠這每天去山上撿一撿都夠過一年了吧。”
被稱為老鬼的漢子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要是這雪豹能不被取了膽,我這日子可就更好過了呢。”
掌櫃的一巴掌乎在了他頭上:“你呀,想的美。這雪豹膽可是價值千金的,輪得到你瓜分呀?不過這山上到底去了什麼人喲,這都第二十三隻了吧?”
老鬼點點頭:“可不是,也不知這祁雲山到底有多少隻呢。”
雲挽歌駐足聽了一會兒,便找了個客棧放下了包袱。眼看天色已經蒙蒙發灰,夜幕即將降臨,她便走出了客棧。
小二勸道:“這位姑娘,這麼晚了,還是莫要出去了吧?我們這一帶常年有野獸半夜活動,你還是多小心,別出門了。”
雲挽歌笑著謝道:“多謝提醒,我親戚家串門,小二哥你不必等門了。”
“得嘞,那姑娘自個多擔心。”小二看了看雲挽歌腰間的一對峨眉刺,也不再囉嗦了。
夜晚,雲挽歌舉著一個火把向著祁雲山峰一路走去。路上倒是遇到了幾個結伴的獵人,看樣子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殺豹取膽的人。
待到過了半山腰,便再也尋不到人跡,唯有那穿過樹林的寒風發出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聲。雲挽歌緊了緊披肩,在這夜裏行走絲毫沒有一點懼色。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雲挽歌總算是攀上了祁雲峰的峰巔。呼嘯的夜風沒了樹林的阻攔越發的猛烈,吹得她的披風呼呼作響。
雲挽歌迎著風而行,抬手揉了揉被風裏夾雜的雪花打得有些生疼的臉頰,便熄滅了手中的火把,向著一塊巨走去。
“喲,這不是當年青麵鬼帶我們來取雪豹膽的小路麼,居然還在呀。”我驚歎的看著巨石邊緣僅夠一人單足通過的小道。
雲挽歌每走一步便將我插入一個巨石中的細小縫隙,一路上貼著巨石走得小心翼翼。一個不留神,跌下那深不見底的深淵,估計就粉身碎骨了。
還未走到盡頭,耳邊便傳來了一聲豹子的咆哮聲。雲挽歌一聽,立即加快了步伐。
終於走到了盡頭,那一片開闊的雪地裏,已經倒下了一隻雪豹。它猩紅的血,濺了一地,黑色的鼻息還冒著白氣,看來是剛剛死去不久。
雪地裏站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手裏還捏著一個滴血的豹子膽。
“又是你!”我和拂風在一起很默契指著彼此叫道。
“小心!”雲挽歌卻將我衝著何海雲背後的空門丟去,隻見一抹白影一閃而至,原來這裏還有潛伏了一隻雪豹。
我厭惡的看著自己插在一頭白色黑斑點豹子的肩頭,憤恨的道:“雲挽歌,你第幾次拿小爺我殺動物了?”
“非也,它還沒死,本公子還得補刀。”拂風笑著沒入了雪豹的胸口。
“何海雲,你沒事吧?”雲挽歌疾步飛奔到了他身邊,伸手欲拉住他。
何海雲卻側身避開了雲挽歌的手掌,神色淡然的搖搖頭:“我沒事。”
何海雲拔出拂風順便將缺月遞給了雲挽歌,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手中的唐刀一揮,利落的取出了一顆雪豹膽。
雲挽歌將缺月握在手裏,掃見了何海雲肩頭的抓傷,指了指說道:“走吧,我知道前麵有個山洞可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