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紮眼看著馬匹帶著克佳蒙繼續向著平城的方向奔去,拿著那柄長刀,拄著沙地站了起來。

“小子,還挺硬氣呀。”追近了的沙匪原以為他倒下便死了,沒想到他還能起身,眼裏閃著嗜血的光芒。

曲紮也不廢話,眼睛緊緊的打量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五個人,放低了身子,不停的挪動著腳下的步子,等待對方出擊。

利刃破空而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曲紮俯身躲過一刀,縱身一躍,自己手中的長刀已經刺入了對方的心窩,殷紅的鮮血順著刀背留下。

曲紮一把奪過那個已經斃命的沙匪手中的彎刀,轉身便割斷了另一個沙匪的喉嚨。餘下的三個人看他身手,不再輕敵,彼此都戒備的盯著對方。

曲紮抬腳一踢,腳下的沙塵直撲其中一個沙匪而去,那人抬手便擋住臉。但他並未攻擊那人,而是回身一刀插進了正向著自己背後空門而來的沙匪腹部。

“啊。”那名被刺中的沙匪從馬匹上落下,一直竹子做的小竹筒從他衣袖裏麵掉出來,顯然就是方才暗算自己的家夥。

曲紮拔出刀,刀光一閃而過,那人喉嚨冒著血,抽搐著身體漸漸死去。

劍鋒劃破了曲紮的衣襟,我正好一探頭便見到了曲紮割斷了對麵那人的喉嚨。他飛速轉身,我掉在了沙地之上,眼見他又快速的解決了最後那名沙匪。

曲紮搖搖頭,視線已經越來越模糊,他知道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丟去手中的彎刀,他彎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揣入懷裏。

曲紮看著一直延伸出去的馬蹄印子,見到遠方馬背上空空如也,昏迷不醒的克佳蒙已經掉下馬背,趴在了不遠處的沙地上。

他隨手扯住一匹沙匪的駿馬,吃力的爬了上去,打馬向著克佳蒙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克佳蒙那一襲黃色的緞子衣裳入目的時候,他聽到飛快的馬蹄聲,撐著最後一絲力氣,他看清楚那一隊騎兵手上迎風飛揚的白底綠樹旗幟。

“墨城軍,效率不錯。”曲紮說著便從馬上跌落在了克佳蒙身邊失去了意識。

“報告,都還有氣。”一個侍衛探了探克佳蒙的鼻息,又探了一下曲紮的鼻息,對著騎在馬背上那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那人點點頭指了指曲紮道:“給他服一顆玉露丸,回平城。”

負責抬曲紮的兩個侍衛小聲的說道:“這男的真沉。”

我聽了撲哧一笑,對著耀天說道:“耀天,你該考慮減肥了哦。”

耀天無奈的問道:“我全身都沒有多餘的紋路和不必要的裝飾,你讓我怎麼減?”

嬉笑間,墨城軍為首的那個年輕男子,又轉了回來,單手提起了神木彎弓耀天。

“嘿嘿,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是跟定這個家夥了。”耀天指了指麵色發黑的曲紮,趕緊對著這個陌生公子勸道。

那人抬手摸了摸耀天的弓弦,又試著拉了一個彎弓,空氣中發出啵的一聲。

“不錯呀,耀天,你就從了他唄。能單手撐住你拉一個滿弓的人可不多哦。”我看著那個年輕男子,對方臉上忽然柔和了的光芒,顯然他很滿意耀天。

“去,通知洛桑將軍,到平城一見。”那個年輕公子對著一個屬下吩咐了道。

“是,賀蘭校尉。”領了命,那個屬下便立即飛速的向著前方而去。

我不得的感慨墨城軍行軍的速度,我們費了大半日才到達的馬鬃山,他們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回到了平城。

“曲紮。”碧靈絲看過了克佳蒙之後,便直奔曲紮的房間。

碧靈絲看著床上那個麵色發黑,唇色發紫的男子,若非那眉目她幾乎快要認不出來這人就是昨夜與自己河畔賞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