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見外了。”被喚作三皇子的白衣男子伸手扶住王康,幽深的眸子掃向昏迷過去的王廷山,峰眉微擰,沉聲問道:“廷山這是?”
若是青夜在此,定然能認出這白衣男子,正是那日她摸走呂安荷包時所見的,讓她驚豔卻又讓她懊惱的男子,而他正是清風國三皇子寂賢。
王康老臉緊皺,看了王廷山一眼,搖頭歎了口氣:“不知何因突然昏迷不醒。”
寂賢眸光深邃,深目看了王廷山一眼,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轉身看著王康,輕聲說道:“此事有些蹊蹺,伯父若信得過寂賢,便帶著其他人先出去穩著。”
王康聞言,心下一喜,連忙應道,一聲令下,房內眾人便是一一退走,他行至房門口,麵色擔憂的看了昏迷的王廷山與寂賢的背影一眼,這才緩緩將門帶上。
擁擠的房間瞬間空曠,寂賢沒去看王廷山,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悠然開口:“別裝了。”
話音方落,王廷山睫毛果然顫了顫,眼睛偷偷掀開一條縫,見房裏除了寂賢並無他人,這才猛然睜開眼,挪了挪身子坐好,籲了一口氣,不解的看著寂賢,“你怎麼看出來我是裝的?”
寂賢扯了扯眼皮,斜睨了王廷山一眼,沒說話。
王廷山撇了撇嘴,“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寂賢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道:“不想成婚?”
王廷山老實的點了點頭,“這門婚事在我四歲時候定下的,你說那青家的姑娘上輩子積了什麼福能讓小爺娶她?小爺都不知道她是方是圓是扁,怎麼可能娶她!”
“早幹嘛去了?”寂賢垂眸不去看他。
“咳咳,這不是我爹把我關起來了嘛。”王廷山偷偷盱了寂賢一眼,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似想起了什麼,麵色一變,又羞又惱,咬著牙說道:“我跟你說啊!昨夜我好不容易尋到空隙打算出逃,都爬上牆了,誰想居然被人一棍子放倒了。”說著還不忘扯著領子給寂賢看他的脖子,“這打悶棍的家夥太可惡了,被小爺抓到肯定有他好果子吃!今日幸虧小爺明智,還知道裝暈。”
“若是用的棍子,你還能站在這兒?”寂賢掀目,像看白癡一般看著王廷山,與他相識這麼多年,他深覺王廷山許是腦袋的哪根筋搭錯了。
“先不說這個,我總覺得這下黑手都是青家那丫頭,生怕小爺逃婚!”王廷山憤然開口。
“人家不定也想逃婚。”寂賢開口。
“她逃什麼?小爺長得這般英俊!”王廷山瞪了寂賢一眼,這才摸著下巴說道:“但是我告訴你,我昨個兒夜裏真被人下藥了。”
寂賢沒開口,示意王廷山接著說下去。
王廷山順手撈起桌上的茶掌,猛唆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我被打暈以後,今晨早早便醒來了,你也知道我睡相不太好……”
寂賢蹙眉,幹脆的打斷:“我不知。”
王廷山暗暗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你不知。”心裏卻暗道說我睡相不好的就是你!隨手將茶掌放下,他從懷裏摸出一坨白布,朝寂賢晃了晃,“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麼嗎?”見寂賢沒回答,又隨手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