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中,青夜仿若置身雲層,感覺整個人輕飄無力,而周邊一片靜謐,她隻覺眼皮越發沉重,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重要事情沒完成,卻怎麼也記不清。
隨著睡意越發濃重,她的身子好似終於落在一片綿軟之中,意識逐漸從腦海中褪去。
好困,好累......
她呢喃著,逐漸閉上眼睛,絲毫感覺不到距離她兩丈不到的地方,槐春一臉焦急的看著她逐漸倒下的身子,而門外轟然倒塌的牆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逐漸分開,隨著腳步聲傳來,槐春終於看到了那張有些熟悉憨厚的臉,隻是他那雙眸子,像似淬過毒液一般,泛著幽幽冷芒。
吳奎!
槐春麵色一冷,果然是這廝搞的鬼!
吳奎靜靜看著不遠處靜立在門口麵色陰沉的男子,他身著一襲綠衣,腳穿一雙綠鞋,頭頂綠帽,除去那張英俊的臉,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男子,隻是吳奎卻從他身上感應到了那絲有些熟悉而壓迫的氣息,眸色一沉,粗厚的唇拉扯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精怪化形。”
一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塊石子,蕩起層層波紋。
原本隻是圍觀槐春的修者,都是驚訝的望向他,之後人人神色巨變,紛紛後退,畢竟能夠化形的精怪哪個不是修煉的千多年,修為之高深,不是他們輕易能戰勝的,隻是在震驚過後,心頭的貪念卻被勾起。
化形的精怪啊!修煉千年的精華是可以讓人為之瘋狂的至寶!
吳奎一句話落,自然注意到眾人的神色變化,唇角勾起一抹笑,隨之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再度望向槐春的眼底也是逐漸浮上一層火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槐春身上之時,他置於身側的手微微一握,一股細微的波動悄然在人群中擴散開來。
槐春神色沉凝,目光瞟了不著痕跡的掃了他的手一眼,隻是在下一瞬大笑出聲,“呦!就說聞到了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怎麼?想要老子精魄這麼久,如今招來了這麼多狗腿當炮灰來搶來了?”
略顯尖銳的幾句話從槐春口中出來,讓得那些原本被吳奎悄然放出精魄的消息而招來的眾人一怔,不解的看了眼槐春,繼而看向吳奎。
先前將高牆砸倒的土屬性初成境高手,視線落在吳奎身上,目光閃了閃。
吳奎冷笑出聲:“一個活了千年的精怪會挑撥是非也不是什麼怪事。”說著看著槐春,“畢竟成精了已經,不是嗎?”
話語輕飄飄的落向,眾人再度將視線轉向槐春。
槐春伸出蘭花指指了指吳奎,諷刺道:“你關注我沒有五年也有三年,就你那一身騷味擋都擋不住,我就說你這小毛猴,怎麼這幾年都不敢進來,原來就等著今日人多,拉著他們尋我樂子來了。”說著又不耐的伸手指了指眾人,“被人當成盾牌還不自知,果然是些個活了幾十年毛都長不齊的黃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