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位於萬安城西郊,占地極廣,房子雖已破財,但依稀還能看到往日的昌盛。
早已平靜了一百多年的府內,此時聚集了幾百個修者,將後院西南角偌大的院子中的房間圍困,他們手中不時爆出光亮,朝不遠處的房間砸去。
隻是在攻擊即將落向房子之時,被穩穩的擋在了房間之外,色彩斑斕的攻勢被阻,而與之交接之處,隱隱能看到一個透明的光罩將整個房間籠罩,而光罩在接觸到攻擊的時候,仿佛在湖中投下一顆顆石子般,泛起一圈圈波紋,逐漸擴散開去。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屋內的槐春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跺著步子,不時看看門外不停攻擊陣法的百多個修者,而後一臉焦急的看了看青夜。
眼見她煉化傳送陣的光暈逐漸弱下,他的心不由得顫了顫,一邊摸著腦門一邊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才看到希望就立馬要死掉,我活了兩千多年容易嗎我?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鬼知道他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在經曆了一千年前那件幾乎席卷這整個位麵的大事之後,險而又險的活了下來,現在卻被門外幾百個修為不到初成鏡的毛頭小子逼迫進入絕境,想那時候,要殺他們,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而偏偏在此時,小魘居然陷入沉睡之中,他無法喚醒它,白婉秋也是在青夜煉化傳送陣之時昏迷不醒,如今將精魄贈與青夜的自己,因為與青夜簽訂同生契時,修為被壓製到與她一般無二,現在哪裏還是門外那些黃毛小子們的對手?
想到此處,槐春不禁哀怨的看了青夜一眼,心中卻不得不暗暗想著該如何帶著青夜逃出此處,畢竟在簽訂同生契之後,自己的命運早已交到了她的手上。。
望著逐漸斂去光芒的傳送陣,他眼底隱隱夾雜著一絲無奈,初見青夜之時,他分明從她身上嗅到了似曾相識的味道,隱隱讓他心顫,因為那熟悉的氣味,讓他以為她煉化傳送陣應該手到擒來,再簡單不過,誰知原來自己高估了她的能耐,才將他們陷入如此境地。
眼見陣法上的光罩逐漸削薄,槐春還沒來得及回神,隨著一聲細微的哢嚓聲響起,他麵色一變,猛的抬頭望向門邊,隻一眼便看到光罩上那絲細微的裂痕,瞳孔驟然緊縮。
顯然不遠處的吳奎也是聽到了動靜,冷笑的將視線輕飄飄的落向光罩上的那絲裂痕上,隨著越來越多攻擊砸在光罩上,裂痕像是蛛網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在槐春驟變的麵色中,徹底破碎!
而那三張被槐春隱於陣法之中的符咒,也是在光罩破碎的瞬間,化作一片灰燼。
陣法一破,吳奎踏著步子悠然朝房內走去。
幾乎實在看到吳奎身影的刹那,槐春便起身,擋在青夜身前,麵色冷凝的盯著吳奎。
“嗬,老實將他交出來,我還能收你做靈寵。”
吳奎彈了彈指甲,笑望著槐春,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