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念著君小小竟呼呼大睡過去。

這時,一團空氣悄悄掠出窗外。

海獄宮冥主殿內。

銀台高照,擺放在大殿中央由黃金所鑄的巨型香爐,正不慌不忙地吞吐著青煙。

兩個豔麗非常的全**子,一邊一個,跪坐在軒轅無夜的腿邊輕輕為他錘打,揉捏,按摩。

突然,冷風灌入,燭光一暗,青煙一偏,一團黑霧隱隱立在幔帳之外。

“冥主,君大小姐已經睡了。”黑霧中心竟亮起點點藍光。

“恩?真睡?”軒轅無夜閉著眼睛,緩緩問道。

腿邊的兩個女子則對視一眼,打了個寒顫。冥主又在和那東西說話了。

“是的,看起來睡得很香甜。”黑霧中心的藍光又是一亮。

“哦?那倒是我失算了?傑森,按計劃行事,還有,我要切入她的夢中,我要在看看這位君大小姐的膽子究竟有多大。”

“是。”帳外的黑霧聚縮,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軒轅無夜睜開雙眼,綠眸一閃,用腳踢了踢左邊的女子,女子會意,立即俯身沿著軒轅無夜的腳尖一寸寸地親吻了上去……。

不知是腳尖傳來的陣陣酥麻快感,還是因為即將能聽到君小小惶恐的尖叫,軒轅無夜薄唇一勾,竟輕笑起來。

君自天這個糟老頭竟敢威脅他,和他談條件?不許接近他女兒三十米內?否則他的衰弱期就是他的死期?哈,他當真以為這樣他軒轅無夜就沒辦法折磨他女兒了麼。

君小小的夢境中。

遍地是金子堆成的小山。

君小小正坐在最高的那座金山上,左抓一把,數幾下。右抓一把,再數幾下。玩得不亦樂乎。

忽然陰風一吹。遍地的金子都不見了。君小小也從高高的山上掉了下來。

“誰?是誰這麼大膽?敢把我君大小姐兼冥主夫人的金子給變跑了?”君小小揉著屁屁,站起來喝道。

“冤啊……。我冤啊……”

“冤枉啊……。”

“大人為我做主啊……。”

點點星火在漆黑中一盞盞亮起,配合著哀怨幽冷的申述和歎息聲,仿佛地獄之門被打開,正張大腥臭的嘴要把君小小一口吞進去。

君小小往左邊一看,一個舌頭垂地頭發散亂的女子,兩臂向前伸直,手成鷹爪狀正緩緩地向她走來。

君小小往右一看,一個無臉通身臃腫的裹著白布,看不出男女的鬼也兩臂向前伸,手成鷹爪狀緩緩地同時向她飄來。

恩?難道是這塔中的冤魂太多了?現在來找她這個冥主夫人算帳?不是吧?她才剛嫁過來啊?連那個什麼冥主的麵都沒見過,怎麼能把他的帳算到她頭上?做鬼也要明辯是非啊。

“恩,咳,眾鬼兄弟聽好了!在下乃一介善良人士,今日目睹了各位生前的慘狀,實在……。”君小小正打算和眾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時候,一條寬約一米的血紅舌頭已經啪的一下,繞上了君小小的腰。

“啊!救命啊!你聽我說啊!你這個糊塗鬼啊!”君小小本能的尖叫起來,雙手亂舞地拍打著腰上的紅舌。

在黑暗一角傾聽的軒轅無夜則滿意地冷笑起來。看來這位君大小姐膽子也不是很大嘛,照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這丫頭片子會嚇得肝膽懼裂而死。

“啊!”正當軒轅無夜在腦海裏勾畫著君小小未來的慘狀時,君小小又發出一聲尖叫,隻是這一聲尖叫和上一聲的惶恐完全不同,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

不對勁,軒轅無夜眉頭一皺,凝神靜聽下文。

果然——

“哇,我好幸運啊!居然能在夢裏看到吊死鬼耶,你的舌頭有多長啊?”原來剛才女鬼環繞君小小的腰部時間過長,君小小在驚嚇之餘感覺到腰間視覺上雖然有一根長舌纏饒著她,但在觸覺上並無感覺,這讓君小小瞬間想起人在夢裏是不會有任何的痛覺和觸覺的,當下膽子自然倍增。做夢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這一問,女鬼不禁也楞了一下,不明白君小小的態度為什麼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長長的紅舌依舊索饒著君小小抖動著。

除去恐懼的君小小則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竟抓住長舌慢慢卷起,走近女鬼,將卷好的長舌塞進女鬼口中,問:“你的舌頭好長哦,平時你也是這樣卷起來神進嘴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