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孩哭聲更大,自己則和後麵幾個跟班哈哈大笑。盡享貓捉老鼠的樂趣。

原本坐在茶鋪旁鬧鬧嚷嚷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有的麵帶不忍之色,有的則一扭頭麻木地扒上兩口陽春麵,連適才生龍活虎的蕭老頭也一啃手裏的饃饃轉移了視線不再說話,隻有兩三個原本站在茶鋪邊上拿著棍子在地上亂畫的小痞子看到此番情景,起了興致,嘻嘻哈哈地拿著木棍,三人走上前去,攔住女孩的去路,和後麵一隊官兵形成四麵包抄之勢。

前麵是三個小痞子用木棍攔成一個圈,後麵是一隊官兵揮著長鞭,馬匹大口大口呼吸的腥燥味時不時飄進鼻裏,預示著後麵的危險有多近。女孩頭上的兩個小髻不斷隨著身體哆嗦,鬆散垂落下來,終於在一陣左衝,右衝後,“啪!”的一下,粉紅色的身體狠狠摔到了冰冷的石磚上。

“哈哈,官爺,這是哪來的丫頭啊,呦呦,瞧這牙,又齊又白的,美人胚子啊……”其中一個痞子見女孩摔下,舉起左手呸!呸!兩聲吐了兩口唾沫才重新抓起木棍挑起女孩的下巴淫笑道。

“去去去,這妞是我們爺養來以後享受的,你調戲個啥勁!”帶頭的軍官大聲喝道,雖是半威脅的語氣,但麵容上的淫笑卻絲毫不減,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軍官和這幫小痞子有非一般的交情了。

果然,小痞子壓根就沒理睬軍官的威脅,手中棍子一動,將女孩粉頸下的第一個扣子挑開,頓時一片雪白袒露,一條細小的**隱隱若現,撩撥得幾個在場的邪惡之人頓時兩眼發亮。

軍官下顎一抬,示意小痞子繼續往下解,見多了“波濤洶湧”的女人,未經的開發的少女幽幽之穀也是一種另類的誘惑,就像一個吃多了山珍海味的人偶爾嚐上兩口清談,亦是沁人心脾,勾人食欲。

小痞子淫笑地瞟了軍官一眼,拋出一個誌同道合的眼神,呸呸兩聲又吐了兩口唾沫,棍子一滑,極為熟練地勾起第二顆扣子。就在快要挑開之時,女孩沾泥的小手突然一用力,握緊胸前的木棍不讓小痞子繼續挑下去。

大約沒料到女孩的突然反抗,正單手拿棍挑扣子向四周炫耀的小痞子,不禁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半步。當下,火氣一起,站穩腳跟,就拿著木棍往女孩的心窩直直地捅去。頓時,適才露出的雪白肌膚由紅變青,幾塊皮肉被噌了下來,鮮紅直往下滴。

“嗚嗚……“女孩吃痛亦不說話,隻低頭瞧著胸前逐漸染紅的衣領嗚咽起來,陰陰細雨般連綿的低咽比傾盆大雨般的哭喊更揪人心弦,沉悶的空氣在周圍飄蕩。

看到這,坐在一旁的君小小再也忍不住了,放下筷起,一咬下唇就要衝出去,卻不料,人剛站起,已被桌下橫伸過來的腿一絆,重新跌在凳子上。

君小小一皺眉,略帶疑惑地看向南宮樓亦,南宮樓亦大手一伸,壓住君小小已握起的右拳,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不要引人注目。”

君小小一頓,明白南宮樓亦的言下之意。他倆這番來京都是為了暗訪去年上百名官員的死因,自是不要引人注意為秒,隻是……君小小回視被強壓在地上的女孩: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含淚流轉,向四周不斷發出哀求的信號,待對上君小小的杏眸,大眼陡然一瞪,仿佛一個被上天遺棄的孤兒在茫茫人海中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豪賭般擲出最後一次哀求的眼神,仿佛,倘若君小小不救她,她便要一頭撞死在地上。

君小小心裏一痛,十指往內一扣,小眉緊擰。杏眸在女孩胸前的那一片血跡流轉,猶豫著,終於心下一定,甩開南宮樓亦的大手,便要站起來。

突然,眼前,一隻魂鼠(老鼠的魂魄)在牆角偷偷溜過。緊鎖的小眉頓時鬆開,粉紅的嘴角向上翹起,整個人又氣定神閑般重新落座。朝女孩遞上一個放心的眼色,兩手合抱在下顎,左手食指和右手拇指交叉成十字,悄然結印,心中默念咒語。不到片刻,幾絲淡灰色的黑影倏然拔地而起,分為兩隊。一對俯衝向領頭軍官胯下的馬蹄,一隊則直往拿棍小痞子的胯下衝。

隨後,小嘴一歪,身子微斜,食指點在嘴角處,靜等一番人仰馬翻的鬧劇。

卻不料,魂魄在離軍官和小痞子一寸處驀然頓住,一股如墨的黑氣隱隱罩在兩人周圍,逼得要衝過來的魂魄紛紛後退,但又退得不多,隻稍稍向後幾步,便匍匐在地,裹在煙霧外的綠邊不斷閃動哆嗦著。直到隱隱若現的黑氣淡淡褪去,眾鬼才爭先恐後地鑽進地底,連一聲招呼都不和君小小打,仿佛晚了,就走不成了。

君小小一怔,坐直身子,小眉緊擰,雙手再次在下顎環抱,左手食指和右手拇指交叉成十字,悄然結印,默念咒語。卻不料,體內的冥珠仿佛被石化般,再也運轉不出一絲冥氣,亦召喚不出半屢魂魄。

正心急地半疑惑著。一把冷冷地聲音在不遠處陡然響起,淡淡地,卻將君小小的心猛然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