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菱歌的話沒有說完，就看見唐子翼不耐煩地舉起了右手示意她停止說辭。
“你不必解釋，我什麼都明白。”他似乎在努力壓製著即將爆炸的情緒，“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你可以忽略不計！你隨時可以離開這個家，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選擇繼續留下來。”
葉菱歌周身一凜，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
他的眼眸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瞬間又消失不見，剩下的唯有無邊無盡的冷漠。
“嗬嗬。”葉菱歌發出一聲冷笑，這麼久的委屈一下子噴薄而發，她的眼神被逐漸被絕望所代替，“沒錯，我承認，我嫁給你首先是為了自保。然後我還收了老太太給我的錢，我拿著這些錢安置了我的奶奶，又拿著這些錢讀完了大學。我受益於唐家，我應該知恩圖報，我應該學會感恩，我應該逆來順受！”一滴眼淚滑落下來，她動也不動地凝著他的眼眸，“但是，我既然嫁給了你，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不在乎你能夠陪我多久，我在乎你的心裏有我，如果……如果你的心裏真的有我，即使是十五年，哪怕真的是十年，就算是五年我也滿足！”
聽著她的說辭，唐子翼的心一陣緊抽，神色中也有了些許的慌亂之意。
“可是，這麼久以來，你當我是什麼？”葉菱歌發出一聲自嘲的冷笑，“我什麼都不是，連保姆都不如！”
她的話語如同針尖，直刺在他的心上。
“我不求你愛我，甚至不求陪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若是你還有一絲憐憫的心，我隻求你一件事兒，那就是給我一個孩子。就算你日後離我而去，我也好有個伴陪我度過這漫長的餘生。”
他頓了一下，緩緩轉過頭來，麵無表情地凝著滿臉淚水的葉菱歌，聲音低沉：“我不管你在做什麼，也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不要為難自己，好自為之！”
他冷冽的表情裏似乎流露著決然和無奈，那仿佛是一種不能與人訴說的痛楚。
這般執著又是為何，得到了又能怎樣？
葉菱歌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望著他決絕的表情，葉菱歌平緩了一下心緒，淒然一笑：“當然，你覺得這個要求也過分，抑或，即使我給了你千般萬般自由，你仍然覺得被束縛的話，我可以答應離婚。如果你迫不及待，我現在就去找老太太說明一切，還你自由……”
“你說什麼？！”她的話未說完，就被唐子翼猙獰的神情給震住了。
她稍作鎮靜，望著他陰沉的一張臉再次重複：“我可以還給你自由，可以……”
下巴一緊，已經被他伸過來的手已經牢牢鉗住。
他的臉瞬間靠了過來，唇角蠕動著，眼神裏麵是說不清的憂鬱和痛楚，聲音沙啞低沉：“你剛才說什麼？”
“我可以同意離婚，同意……”
下巴又是一陣緊，他的眼神裏閃過讓人捉摸不透的憂鬱，冰冷的話語在耳邊輕柔拂過：
“我要是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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