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琴微微一怔,麵色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菱歌心裏明白即使自己說的再坦白劉心琴也不會輕易相信了自己,於是順藤mo瓜地說:“我知道今天來找二嬸說這番話有些唐突,但是二嬸要是願意聽我細說,我就如實相告。如果二嬸覺得我今天擾了您老的清淨,就當菱歌不曾來過就是了!”
劉心琴的表情悄然起了一絲變化,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女孩似乎並不是表麵這般柔弱無能。
這時,那隻黑貓幽靈一般跳竄到劉心琴的腿上,她輕撫了一下貓背,突然厭惡地一把撥開,嗬斥道:“土牙,給我滾開!”
葉菱歌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劉心琴表態。
劉心琴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正欲喝又放了下去。
葉菱歌眼尖,明白水已經涼了,就立即取了杯子重新接了一杯遞了過去。
看著葉菱歌的動作,劉心琴並未放下戒心,她直直地盯著葉菱歌的臉,直截了當地說:“說說你的看法。”
葉菱歌見她態度略見好轉,這才鄭重說道:“老太太那天的壽宴上,當李雲朵被子航帶走的時候,我看見子文當時的表情了……”
“閉嘴!”劉心琴突然憤怒地打斷了葉菱歌的話,“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來看嘲笑我的嗎?如果這樣,你可以走了!”
葉菱歌見劉心琴生了氣,就先自嘲地說:“二嬸,你覺得我葉菱歌是那樣的人?”
劉心琴寒冰般的眸子在她身上一蕩,轉頭看著又跳竄上來的黑貓,再次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畜生,領著幾隻貓崽子你就以為我不會打你了嗎?再不滾出去,看我今天不燉了你!”
李媽在花園裏,聽見了劉心琴的謾罵聲,立即走了進來,把黑貓給喚了出去。
葉菱歌的心裏明白劉心琴這是在指桑罵槐。
見劉心琴黑著臉,半眯著眼睛仰臥在沙發上,她小心翼翼地說:“我嫁給唐子翼四個月了,雖然對咱們這個家還不是那麼了解,一些明麵上的東西我還是感同身受的。”頓了頓,又說,“我過門的那天,唐子翼隻出現了一會兒就消失了,那天是二嬸你告訴了我一些新婚的規矩,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早些年就失去了母親,如果二嬸不給我簡單說一下的話,那天的我會更加淒涼無助吧。”
看見劉心琴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葉菱歌繼續說:“這幾個月以來,我感受最深的也就是人情冷暖了。所以,二嬸當天給我說過些話後,這份恩情我都一直記在心裏的!”
劉心琴直了直身子,冷冷地說了一句:“隻是幾句尋常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葉菱歌見她的語氣有所緩和,又緩聲說著:“對二嬸來說隻是幾句家常話,對菱歌卻是另一番的感受。那天,要不是二嬸及時地說上幾句話,或許那天的我就是一個被人鄙視的笑柄!”
劉心琴冷漠地掠了她一眼,頓了一下,直奔主題說:“莊雅蓉明著暗著想攀附李家,我都沒有資格和她爭這個風頭,你剛進門幾天,為什麼要和她過不去,你又有什麼能力來給我說這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