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菱歌一個慌神兒望過去，喊道：“楚非！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楚非也不理會她的問話，對著地上的江豹的褲襠處補了一腳，狠聲罵道：“孫子，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就不會這麼便宜你了！”
“啊……”江豹根本來不及反應，又蜷縮成一團在地上發出更加慘烈的叫聲。
楚非拉著葉菱歌的手徑直走向車旁，不由分說地她塞進了進去。
“讓我下去！”葉菱歌掙紮著。
楚非冷著臉不予理會，伸手按下了鎖門鍵，在葉菱歌叫喊著中，他啟動車子一路狂飆而去……
葉菱歌逐漸平靜了下來。衝著楚非喊道：“開這麼快，你瘋啦？！”
楚非麵無表情地目視前方。
葉菱歌喊了幾嗓子見他根本沒有反應，便軟軟地靠著椅背哭了起來。
這時，車速慢慢地減了下來，楚非瞥了她一眼，冷聲問道：“吃飯了嗎？”。
饑腸咕嚕中，葉菱歌賭氣地回了一句：“我不餓！”
其實，說完她就後悔了。
楚非掠了她一眼，一個急轉彎兒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
“我餓了，沒有吃飯。”楚非說著下了車，又補上一句。“你要是不願意下來，就坐在車子裏吧。”
葉菱歌見他拿出遙控鑰匙做出鎖車的樣式，哭喪著臉急急地跳下了車。
選了一個靠著落地窗的位置，兩份牛排，兩杯果汁。
楚非也不說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葉菱歌吞了下口水，實在裝不下去了，也拿起刀叉也吃了起來。
剛塞進嘴裏一口，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刀叉一丟，她又伏在桌上哭了起來：“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我哪裏做錯了？”
楚非也不說話，冷著一張臉，津津有味地吃著牛排。
葉菱歌一臉的悲傷，衝著服務員喊了一嗓子：“服務員，來瓶紅酒！”
服務員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葉菱歌，又轉頭看向楚非。見楚非點了頭，這才拿了一瓶紅酒給葉菱歌倒了一杯。
葉菱歌一飲而盡，哽咽著說：“結婚當天，當著客人的麵兒，他玩失蹤。然後對我冷漠，再然後一而再的要離婚……”她自嘲地冷笑一聲：“我算什麼？”
她自顧自地喝著。
楚非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望著傷心落寞的葉菱歌。
“或許就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他是有苦衷的。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她舉杯豪飲起來。
“當初，我四麵楚歌。是唐家給了我希望，幫我安置了奶奶，讓我順利地讀完了大學。”她一個苦笑，“你說的沒錯，原來這一切都隻是恩情，是我自己弄錯了而已。”她又倒了一杯，“結婚這麼久，他從來沒有……沒錯，我隻是他名譽上的妻子。其實……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能有一個孩子，讓我守著孩子平靜度日就好……”
她絮絮叨叨著，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處順流而下，血液一般讓人觸目驚心。
楚非抽出一張紙巾，溫柔仔細地替她拭去嘴角兒的那一抹紅色。
“謝謝。”說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楚非燃起了一支煙，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問道：“你決定跟他離婚了？”
她端起手裏的紅色液體對著燈光細細端詳著，神情哀傷卻沒有回話。
外麵車子裏，唐子翼透過落地窗戶望著眼前的一切。
片刻後，他默默地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明哲，把我桌上的離婚協議書送到河邊花園路的歐馨西餐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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