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
周圍全是這個色調。
這是哪裏?!
周身漫過一陣疼痛。
葉菱歌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才看見守在一旁激動無比的唐子翼。
唐子翼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正水霧朦朧地看著她,一副胡子拉碴的樣子透著讓人心疼的落魄。
但是,他眼睛裏卻流露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菱歌。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他的唇角微微抽搐,眼中滿滿的懺悔。
“這,這是醫院嗎?”葉菱歌弱弱地問了一句。
“菱歌,這是醫院。你好好休息,你聽我給你說。”唐子翼幫她蓋好涼被,滿臉的自責,“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然後,你落在了出租車的引擎蓋上,還好出租車刹車及時,你隻是從引擎蓋上滑了下來,雖然腦袋受到了一點撞擊。也沒有大問題,隻是肩膀處被劃了點皮外傷。”
葉菱歌這才感覺到肩窩處一陣疼痛襲來。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急急地抬起了手腕,看著腕上那個鎦金的羊脂玉鐲完好無損這才籲出一口氣來:“還好,它還沒破,要是破了,我都沒法給她交代!”
“你沒事兒就好,一個鐲子要什麼緊?以後我還給你買!”
“這是媽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本來她對我們……”葉菱歌頓了頓,“要是破了,就是大不敬了,到時候我就更慘了!”
“你不必太在乎她的想法!”唐子翼的眼中流露出深深歉意來,轉了話題,“菱歌,從你被我撞倒開始,我就決定了,我們以後再也不要這樣活著了。”他的眼神很堅定,“以往你的做法在我看來都是自討苦吃,現在我想通了,你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是對的。從今以後,我會和你一起麵對所有的困難,為了我們的以後,我會拚出一個我們的未來!”
看著他無比堅定的神色,葉菱歌的心裏一陣動容,就像孤軍奮戰很久,身邊突然多了一個戰友。
她隱隱的開始感謝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眼前的唐子翼就像重生一般,仿佛一切的不愉快從來不曾存在。
她紅著眼眶諷刺道:“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沒有!”唐子翼急急解釋,“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隻按手印不簽字是無效的。而且……”他頓了頓,鄭重說,“我都已經撕碎扔掉了,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可你……”
話未說完,吻已經輕輕印在她的唇上。他的聲音輕柔飄來:“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我隻要你快點好起來,我不要什麼試管嬰兒,我要自己給你……”
葉菱歌的臉燙的厲害。
但是,能感覺到他的堅定。
是的,她似乎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的吻輕柔綿軟,順著唇角一路滑到耳畔,酥酥麻麻遊進耳膜:“你沒有大礙,我們明天就出院,以後讓我好好愛你,我們還要盡快生一個寶寶,最好是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兒,這樣,我就可以看著她長大,可以彌補我錯過你所有的美好時光……”他臉上的歉意又加深了一層,深凝著她,小心翼翼地說:“菱歌,你能原諒我嗎?”
“就是因為歉意嗎?”聲音雖然柔弱,似乎是一種質問的嗔怪。
“不是,你知道我的狀況。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為我爭取的一切東西,我隻是不想讓你跟著我受委屈。所以,是我一直在逼你。”唐子翼的聲音有些哽咽,“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睛裏。雖然懂你,但是更擔心你被人算計而深陷沼澤。因為我有難以言說的苦衷,這些,你能懂得嗎?”
能夠說得出口的,都可以平複;難以言說想必才是真的觸及心底。
葉菱歌當即濕了眼眶,鄭重點了點頭。
第二天,霞光漫天的下午。
葉菱歌出院了。
晚飯後,唐子翼扶著葉菱歌進了臥室,神色鄭重地說:“該換藥了。”
葉菱歌似乎有些難為情。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私人醫生,每天都要負責為你換藥。”唐子翼一臉壞笑。
葉菱歌嗔了他一眼,乖乖坐了下來,把領口處往下一拉,露出瑩白圓潤的肩頭來。
唐子翼的心裏湧起一股燥熱來,故作鎮定地說:“這樣不行,你得換上睡衣再換藥。”
她的臉頰紅了又紅,小聲問:“為什麼?”
“你想啊,我這剛辛辛苦苦地給你換了藥,你一會兒又要換睡衣睡覺,再一脫一穿的,我豈不是白忙活了麼?”
“那……那你轉過身兒去!”葉菱歌滿臉緋紅。
“都大半年的老夫老妻了,你還扭扭捏捏的……”
“你轉不轉?”
“好好好,我轉。”唐子翼說著轉過身去。
葉菱歌紅著臉一陣竊笑,她走過去伸手關了燈,這才背對著唐子翼慢吞吞地脫了起來。
窗外,繁星滿天,月亮發出銀色的亮光。投過窗戶,灑了滿屋銀光。也落在葉菱歌曲線玲瓏的身體上,泛起一層月白色的光暈來。
悄無聲息轉過來的唐子翼屏住呼吸,他瞬間覺得血脈膨脹起來,身體的某處更加難耐……
唐子翼緩緩向她走近,他已經等不及要淪陷其中了……
月光下的她曲線玲瓏,周身泛起白玉般的光華。
她還沒有來的及穿上睡衣,唐子翼的雙臂已經自她的身後緊緊地環了過來。
那一刻,她如同風中的花朵般忍不住一陣顫抖。
身後是他厚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他的手掌在她的曲線上遊走,所到之處都能引發一陣難耐的燥熱,仿佛在呼喚彼此最原始渴望。
雙手終於停留在她的高聳之上,她已經緊張的將要窒息,嘴巴裏含糊不清地喃著:“子翼……”
驚呼一聲,已經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她壓抑著狂跳的心髒,深吸了一口氣,在等待著一場心驚肉跳的體驗。
落在床上的那一瞬間,他調整了一下氣息,快速地除去身上所有的阻礙。
她驚的不行,微微閉起了雙眼……
這時,床頭的小燈打開了。
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支吾著:“別開燈,我怕……”
“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動情地說著,體貼地把燈光調成了最溫柔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