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好!”走在前麵的五十多歲的男子,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溫爾儒雅,一進門先向老太太問好。
老太太一驚,眯著眼睛端詳了片刻試探地說:“你是……”
男子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先是微微一笑看向莊雅蓉說:“妹妹,多年不見,還安好嗎?”說完,男子又看向老太太說:“老太太,多年不見,你還是神采奕奕啊,我是莊沐澤。”
莊雅蓉當即驚得變了臉色,支吾地問:“你……你來做什麼?”
“是你?”老太太心生疑惑,“你怎麼來了?”
“我是最近才回來的,去看依秋時正好遇見了子翼,這就順道過來看看大家。”
眾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又看見莊沐澤的後麵走過來一個婦人,一身農村衣物的她看起來十分樸素,隻見她一直低著頭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樣子。端端地走到老太太麵前深深一鞠,說道:“老太太好!”轉而又對著莊雅蓉和劉心琴行禮:“大太太,二太太好!”
劉心琴一驚,叫道:“你……你沒死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還好好的活著呢?”
“你……你是誰?你居然……”莊雅蓉臉色大變神色惶恐。
一旁的唐鴻遠一眼認了出來,試探道:“麻姑,是你嗎?”
麻姑紅著眼睛點點頭:“鴻遠大哥,是我,麻姑。”
“你來這裏做什麼?”莊雅蓉神情季度緊張,怒視著麻姑。
“是我讓他們來的。”唐子翼直接接過話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夢想著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夢想著當著一家人的麵,為我死去的母親還一個清白,這一等就是將近二十你年,不過,還是等來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莊雅蓉轉而怒視著唐子翼,“你又找來這兩個亂七八糟的人來做什麼?!”
一旁的莊沐澤哀歎一聲說:“蓉妹,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你的性格還是沒有絲毫改變呢?過度地去執著一些東西隻會讓自己更痛苦,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還沒有放下?”
“憑什麼你來說我?”莊雅蓉臉色蒼白地怒視著莊沐澤,“明明就是你和姐姐有奸情,偏偏還要裝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都是你們逼我的!”
三十二年。
唐鴻遠去莊家看望莊雅蓉,偶遇了十八歲的蘇依秋,二人一見鍾情,迅速墜入了愛河。
這對於十七歲的莊雅蓉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自她懂事以來,她就明白蘇依秋並非她的親姐姐,而是她姨媽家的孩子。無奈姨媽和姨父雙亡,表姐就一直住在她家裏。而父母親覺得表姐可憐,總是對表姐多一些關愛。
自小她便對父母有意見,她一直覺得是蘇依秋分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關愛和溫暖。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了唐鴻遠和蘇依秋的愛情,那種被搶奪的屈辱感更加強烈起來。
堂哥莊沐澤一直深愛著蘇依秋,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莊雅蓉想不通,既然如此,她蘇依秋為什麼還要霸占著本應該屬於她的唐鴻遠。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是個重創。
那天,唐鴻遠來迎娶蘇依秋。她已經做足了準備大鬧一場的,結果,她異常的行為舉止早就被細心的父母所察覺。
在接親的前一晚上就把她給悄悄地關了起來。
從此,她恨極了父母,恨極了唐鴻遠,恨極了莊雅蓉。
所以,此後的她拒絕和一切的男子相親,她的心裏麵裝著滿滿的仇恨和怒火。
她要報複!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她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唐鴻遠,她偏要和莊雅蓉一比高低。
再三的接觸中,她成功地俘虜了唐鴻遠,並且懷上了唐鴻遠的孩子。
可是,這些遠遠不夠。
她要徹底擊垮蘇依秋。
在她的心裏,她才是唐鴻遠真正的妻子,絕對不可以有別人,更不可以是她蘇依秋。
於是,她模仿莊沐澤的筆記給蘇依秋寫了一封封淫詞連連的信件,並以此來迷惑唐鴻遠。
一係列的攻擊後,蘇依秋病倒了。
這時,莊雅蓉的父母出於對親生女兒的愧疚開始懇請蘇依秋和唐鴻遠接納莊雅蓉。
病倒的蘇依秋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主動讓唐鴻遠把她接到了家裏。
沒想到,這更是蘇依秋噩夢的開始。
一封封信交到了唐鴻遠的手裏,唐鴻遠也不得不由一開始的不相信到逐漸相信了。
而傷心絕望的蘇依秋不願意解釋分毫。
眼見著眼睛被擊垮了的蘇依秋,而莊雅蓉更是不擇手段地繼續誣陷她,並在她的藥湯裏添加了一些對病症不利的東西。
這一切,被伺候蘇依秋的保姆麻姑看見了。
而莊雅蓉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對麻姑進行了威脅和恐嚇。
莊雅蓉萬萬沒有想到,事到如今莊沐澤和麻姑會出現在這裏和自己對質。
她的心底慢慢地生出了一層無邊無際的絕望來。
“蓉妹,適可而止就行了,何必要把事情做絕呢?”莊沐澤麵露痛楚,“如果不是聽子翼給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依秋為我蒙受了這麼大的冤屈。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和你作對,我隻想還依秋一個清白!”
“你胡說!”莊雅蓉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臉上卻依然是一副倔強的絕望神情,她死死地盯著莊沐澤吼道,“你和蘇依秋之間明明是有感情的,為什麼偏偏要這樣說慌?”
“我承認……我承認我一直喜歡依秋,她嫁給唐鴻遠著實是傷了我。但是,我也一直明白,我是單方麵的。雖然我很愛她,但是我知道她並不愛我,她愛的是唐鴻遠,她的心裏一直隻有唐鴻遠一個人!”
“你在胡說八道……”
“我今天來就想說明一點,依秋收到的那些信件,我是一封沒有寫過的。”莊沐澤頓了頓說,繼續說,“唐鴻遠去迎娶她的那一天,我的確很傷心。第二天,我就收拾了行禮遠離了鳳城,從此極少回來,期間和她沒有任何的聯係!這點兒我是可以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