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菱歌有些激動。
那女警官看了她一眼，正準備說話，又突然被人喊了去。
臨走前又順手把門給鎖上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葉菱歌的心浮浮沉沉，甚是忐忑。
站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眾人歎了一口氣勸到：“還是先坐下吧，估計有急事兒不會來了。”
葉菱歌的心頭湧過一陣悲傷，她一臉失落地緩緩坐下。
“葉菱歌！”剛剛坐下，外麵響起了嚴隊的聲音。
“在！”葉菱歌一驚，趕緊站起來，“哦，不……到！到！”說著，便疾步朝著門口走去。
嚴隊像是等待什麼，幾秒後麵無表情地朝裏瞄了一眼，朝著何靜喊到：“何靜，你沒有教她怎麼打報告嗎？”
何靜聞言，趕緊起身立正：“報告嚴隊，已經教了！”
葉菱歌這才明白什麼意思，立即學著何靜的樣子挺胸抬頭立正邊想邊念道：“二號在押人員葉菱歌……接受問訊……提訊，報告完畢……請領導指示！”結結巴巴背完，葉菱歌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嚴隊。
嚴隊漠然地瞥了她一眼，嚴肅地說：“不熟悉，今天記得再練練，我還會再聽的！”
葉菱歌重重地點了點頭。
嚴隊見狀又說了一句：“先歸隊吧。”
心一下冷到冰點。
難不成喊她一下，隻是為了聽她說一聲報告詞麼？
是啊，外麵的人又怎麼能體會了此刻她的心理呢。
葉菱歌一臉絕望地轉過身兒去，瞬間紅了眼睛。
“等一下。”剛剛那個女警官匆匆走了過來，對著葉菱歌的背影說：“葉菱歌是吧？”
葉菱歌一怔，轉身兒急急點頭。
“出來提訊。”女警官一邊開門，一邊清晰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這是近來之後，葉菱歌聽過最美妙的四個字。
“嗯，好的。”葉菱歌瞬間擦了一下眼淚轉身兒走出門口尾隨著女警官朝著門外走去。
外麵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陽光映照在殘雪之上，發出晶瑩的亮白色。
葉菱歌微微眯著雙眼快步緊跟著女警官，邊走邊想著一會兒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進來吧。”女警官打開審訊室的門，女警官為葉菱歌打開那把上鎖的金屬椅子說，“坐下。”
葉菱歌按照指示落了座，女警官幫她把雙手雙腳放進指定的金屬扣裏麵固定好後，這才起身說：“他們在裏麵。”說完，這才轉身兒離去。
葉菱歌對著女警官點頭致謝，抬頭透過一個玻璃窗台，便看見瘦老頭和胖子警察出現在窗戶的裏麵。
“說好的今天來看你的，我們是不是來了？”瘦老頭一臉微笑地望著葉菱歌。
眼圈兒一紅，葉菱歌瞬間紅了眼睛，哽咽地說：“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今天出去？”胖子一邊從黑色包裏麵翻文件一邊反問著，“誰給你說的？”
葉菱歌紅著眼睛怔住了，頓了頓說：“你們不是說今天會來接我出去嗎？”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一下，瘦老頭說：“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來提訊的！”
胖子解釋一句：“我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說完，兩人就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葉菱歌有些不可置信，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胖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開始問：“你叫什麼名字？”
“葉菱歌。”葉菱歌微微抽泣。
“多大了？”
“二十三。”
“公司財務方麵避稅的問題，你知道嗎？”
“不知道。”
“為什麼手續上麵有你的簽名？”
“因為前任總經理剛剛離職，新的總經理出了車禍，我暫時代理一下。”
“……”
一連串的問題之後，文件通過玻璃窗口遞了過來，瘦老頭看著一臉淚痕的葉菱歌安撫起來：“別哭了，沒有多大的事兒！你先在這裏待兩天，過幾天就會有結果了！”
“你的意思是我暫時還不能離開？”葉菱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是的。”瘦老頭說，“畢竟案子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那進來的時候為什麼總對我說‘沒事兒’？”葉菱歌有些生氣，“我那麼相信你們，你們居然騙我！”
“廢話！”胖子嗬斥起來，“不這樣說怎麼說？直接說你要進看守所，要在裏麵住一段時間，至於什麼時候出來是個未知數嗎？”
葉菱歌一怔。
隻聽見胖子繼續說：“這樣說是讓你在心理上麵慢慢地接受這個現實，一下子給你說，你受的了啊？”望著有些神傷的葉菱歌又補了一句：“真是法盲！！”
“好了，快點兒簽字按手印吧！”瘦老頭提醒了一下葉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