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葉菱歌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她來不及反應趕緊上前試圖拉住林桃子。
可是,她哪裏有林桃子的蠻力大,抓了空不說,又被林桃子一隻手給結結實實地按在了牆上。
葉菱歌又驚又怕,生怕林桃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個什麼意外。
眾人被吵雜聲給驚醒,頓時睡意全無,目驚口呆地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出戲。
“你給我老實點兒!少管我的事兒!”林桃子眉頭緊蹙,一臉凶相地警告著葉菱歌。
“桃子姐,你千萬別想不開……”葉菱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桃子一把連拉帶抱給甩到了一旁的床鋪上。
看著撞過來的葉菱歌,大家一聲驚呼趕緊讓出了位置。
“桃子姐……”葉菱歌正準備勸阻,被身後床鋪上的蘇麗一把拉住,小聲說,“別勸了,她不會撞牆的!!”
葉菱歌氣喘籲籲地看著蘇麗,見蘇麗對她使眼色。她趕緊朝林桃子望去,隻見林桃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經變形的花棉襖,又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亂發,這才喘著氣說:“何靜,張霞,你們這兩個賤女人!老娘再問你一句,你們給不給老娘道歉?!”
剛剛的場景何靜和張老女人也都看在眼睛裏,兩人隻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好像眼前的事情跟她們沒有關係似的。
本來已經閉眼假寐的人又重新抬起頭來剜了林桃子一眼,張老女人一臉鄙夷地說:“瘋婆子!!”接著何靜也跟著冷嗤一聲:“傻逼一個!!”
“好!”林桃子發出一聲冷笑,“都是你們兩個狗日的娘兒們兒給逼的!”說著,轉頭朝著牆上撞去。
葉菱歌趕緊起身,已經來不及了。林桃子莊的地方不是牆壁而是報警器……
“桃子姐,你冷靜點……”葉菱歌伸手抓住她,隻見林桃子的眉骨處已經破了皮,一條紅豔豔的蚯蚓正從眉眼處緩緩流下。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迅速響了起來……
何靜和張老女人一驚,趕緊從床鋪上彈跳了起來,坡口大罵道:“你個死賤死賤的女人,他媽簡直瘋了!!”說著,便趕緊套上外套起來,邊穿邊交代:“葉菱歌,你拉好她,別讓她按了!!”
葉菱歌一驚,手上又使了點兒勁兒,邊拉邊喊:“桃子姐,你就別鬧了!!”
身子被葉菱歌拉住了,林桃子就用手對著牆上的報警器一陣猛拍,邊拍邊罵:“讓你們她娘的欺負人,看你們還欺負老娘不,老娘今天跟你們拚了!!”
一連串的報警聲似乎很快就引起了注意,外麵也很快有了噪雜聲。
整個房間又兩層樓那麼高,房間的窗戶在房間上方的空間,在窗戶的外麵是方便值班警察巡邏的通道。
首先出現窗口的是一個值班男警官,隻見他站在上方的窗口處一臉怒氣地俯視著房間內的一切,蹙著眉頭吼了一嗓子:“大中午的不睡覺,你們折騰什麼?”
“有人打俺,你們還管不管了!”林桃子絲毫不怯弱,仰著臉衝著窗口的男警官吼叫起來,“你們要是不管俺,俺就繼續撞!!”
男警官似乎看見了林桃子一臉的倔強,又發現她的臉上和唇角的血跡,這才有些緊張起來:“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說完,快速離開了。接著便聽見他在外麵大聲喊嚴隊的聲音。
很快外麵又響起了開鐵門鎖的響聲,緊接著便是第二道門兒緩緩打開的聲音。
嚴隊和剛剛的男警官帶著一位醫生凶神惡煞地出現在大家麵前。
“鬧啊!折騰啊!!”先是嚴隊吼了一嗓子,“想帶腳鐐是不是?!”
“她們打俺!!”林桃子指了指何靜和張老女人,隨後把手朝袖筒裏麵一揣,一臉的憤恨模樣。
其實,林桃子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夠告的應,因為在這個號裏麵就是張老女人和何靜說了算。她們兩個一正一副都是號頭,平時什麼活不幹,什麼班不值不說,大家還得對他們唯命是從。
林桃子雖然不是很有把握,可是,畢竟她今天受了傷。
聽了林桃子的話,嚴隊看了一眼何靜和張老女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林桃子,冷冷地問了一句:“說!是怎麼回事兒?!”
林桃子又指了指何靜和張老女人,再次重申了一遍:“她們兩個一起欺負俺!!”
“我在問你原因!”嚴隊有點兒不耐煩起來。
林桃子抬起胳膊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臉上和唇角的血跡,說:“俺的判決下來了,她們兩個問俺,俺沒有給她們說實話。結果你一過來就問了我判決結果,俺給你說了結果是一年,她們一聽心裏就有氣兒了!!”
“大家都在為你打抱不平,你為什麼要偏大家?”何靜十分氣憤地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