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前麵比較凹凸不平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線的時候,騎兵師的先頭部隊已經衝入了第三道防線。
兩邊潰散的白軍在第二,第三道防線的兩翼進行整隊,不過由於戰場上的混亂,實際上沒有多少士兵能回到原部隊,更多的則是按照軍銜胡亂整隊,那些勉強算近代軍隊的綠營兵心中不忿的被他們身邊的中尉,上尉,甚至少校,中校拉到了一起,隨意找了一塊稍微平坦的地方拉來了一群被炸的灰頭土臉的白軍,有的甚至連槍都丟了,就隨便在地上拿起一把充數,也不去檢查有沒有子彈。
原本散亂的白軍逐漸聚成了十幾個數十人到數千人的團兒,其中最大的團是一個綠營十七軍的大校副參謀長率領的,他雖然編製過不少作戰計劃,卻對團級的戰場指揮兩眼一抹黑。能帶好隊伍就不錯了。
騎兵的攻擊勢頭被一堆約莫兩個連的步兵找到的3挺賽電槍遏製了。在付出了八十多具屍體後,騎兵部隊退了回去。
就在這時,鑲紅旗的一個身邊隻剩二十多人的副旅長跑進了這堆亂糟糟的白軍裏麵。-------這是警衛連的殘餘,他的警衛連很不幸,先是挨了一顆105MM炮彈,然後又遭到一個騎兵排的側翼衝擊。最後還跑散了好幾個人。
他身邊的二十多人幫著他們的長官在人群中大喊著:“你們誰是軍銜最高的?”
過了大約半分鍾,炮擊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終於有人聽清楚他們的問話,指了指前方。
“這位兄弟什麼軍銜?”鑲紅旗第23旅副旅長佟懷來說。看上去麵前的這個綠營軍官好像官氣十足。
“大校。”
“我也是大校。你是什麼職務?我是鑲紅旗第23旅副旅長。”佟懷來扯了扯自己這身染紅了的鑲紅旗軍裝上的領章。
“我是綠營第17軍參謀長,長官您來指揮吧。”這位副參謀長或許是有自知之明-------這個位子是他做營長的時候買的,又或許是麵對八旗的自卑感,所以將指揮權拱手讓出。
“好。”
佟懷來放棄了正常的編製-------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法劃分新的編製,也沒有意義。直接隨便點了幾個中校帶著的上千人先去守第三道防線的前部,再帶著人把周圍的十幾個小部隊收攏起來。
半小時後,白軍的防線終於穩固了下來。不過為了穩固防線,白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綠營的一個被打殘了的師被全殲,鑲白旗的兩個團和鑲紅旗的一個團也被全殲。
洪秀柱聽到了陣地穩固的消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戰線完全穩固後召開軍事會議,軍(旗)以上軍官全部到會!”洪秀柱搖了搖電話。
“是,是!”
“另外,命令炮兵攻擊第二道防線西部大約一公裏處!”洪秀柱補充到,那裏是根據最新的戰場態勢得知的紅軍薄弱點。
太陽再一次一巴掌把月亮扇下了地平線,為這片修羅場上殊死搏鬥的人兒送來久違的光明。
紅軍的騎兵師按照原先的作戰計劃從前線退了出來,數千匹疲憊不堪的馬匹在地無三尺平的戰場上尋找著能走的地方,富有節奏感的回到了那個高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