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天三人束手就擒,兩個警察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其中一個警察從腰後摸出手銬,一手舉槍,一手拿著手銬,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楚天抬頭和鞏森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楚天、羅豪、鞏森此刻稱“品”字形站立,鞏森在最前麵,楚天的暗示他心領神會。待到警察的手銬就要落到他的手腕上時,順勢一個前撲,側倒,結結實實把警察壓在身下,單手奪過手槍,馬上一個挺身,換成了他在下,警察在上的情形。幾個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要知道特種兵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另外一個警察看到同伴被擒,不敢貿然開槍,迅速隱蔽自己,同時抬手射擊,他的目標直指羅豪。突來的變故,羅豪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眼瞅著子彈怦然而出,就要結束他的性命。楚天身形一側,撲向羅豪,在撲倒的過程中,一顆子彈擦過他的左肩,散開一串血色花瓣。
與此同時,鞏森也不得不向警察開槍,子彈準確地擊打在對方的槍體上,引起槍體劇烈震顫。警察虎口被震的一陣發麻,手槍頓時落地。鞏森一手遏製著和他一起仰躺在地的警察,一手用槍指向另外一個警察。迅速控製了局麵。
形式又倒向楚天一方,變化之快,讓兩名警察和羅豪都萬分震驚。隻有楚天和鞏森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羅豪萬分感激地扶起楚天,關切地詢問傷勢如何。他萬分不解,楚天居然會冒死救他。
楚天則淡淡地說道:“麵對警察,我們就是朋友。”羅豪大為感動,又不知如何表達。最後撿起手槍,要斃了兩個警察,以泄心頭之恨,也算為楚天報仇。
警察是自己人,楚天當然不能讓羅豪殺了他們,連忙製止道:“羅兄,這兩個人交給鞏森來處置吧!剛才的槍聲必定引來更多的警察,我們還是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鞏森已經起身,用兩把槍分別頂著兩個警察,他也附和道:“兩位老大趕快走吧,今天形勢嚴重,鞏森就給兩位老大斷後,把警察引開!羅老大,我天哥就交給你照顧了。這兩個家夥我來處置,沒準他們還能用得著。”
鞏森的話讓羅豪煞是感動,嘴裏不停的念叨:“好兄弟,好兄弟!我們在最近的緬甸村莊等你”說完,扶起受傷的楚天,朝著森林的深處迅速奔跑。
此後的一天一夜,楚天和羅豪一刻都沒敢停留,直到他們已經看到緬甸一方的村莊才停下。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得喘著粗氣。終於安全了!
羅豪對這一帶比較熟悉,他攙扶著楚天找到村裏的醫生仔細的包紮了一下。別看隻是村莊裏的赤腳大夫,治其他病可能不行,但是包紮傷口,對付槍傷那可絕對是內行。因為這一帶上百年來從來沒有安寧過,早年是國與國的戰爭,接著又是幫與幫的火拚,近幾年變成了警與匪、匪與匪的爭奪,受槍傷者就跟吃大米飯一樣稀鬆平常,因此治療槍傷也很有曆史,都是祖上流傳,而且不斷發揚的一門技術。別說是專門從事治療的醫生,隨便敲開一戶村民,年長點的手藝都不賴。
楚天的槍傷本來就不重,在那些高明的大夫精心治療下,三天後左胳膊已經能夠自由活動,隻是不能用勁過渡。羅豪一直感動於楚天在生死關頭舍身相救,要知道在那是他們都是巴不得對方早死的對頭。羅豪再三的感激,楚天仍然是那一句:“在警察麵前,我們就是朋友!”這句簡單的話語,屢屢讓羅豪感歎良久,想想自己拎著腦袋混跡十幾年,見多了臨危倒戈,賣主活命的小人,卻不想還有如此大義凜然,不計前嫌的“敵人”。心裏早就沒了怨恨,甚至要拉著楚天行八拜結交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