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管他羅盤還是司南,老子先要把這怪物踹個夠才行,以解我心頭之憤!我去你祖宗的,剛才可把老子嚇的夠嗆!”嶽洪武踹向那蛛魔,始料未及的是,剛接觸到那怪物的甲殼,一陣刺痛卻從腳趾尖端傳來,“……哎唷哎唷!疼死老子了,這大蟲吃什麼玩意兒長的,都死了還這麼硬!”
見踢不動那蛛魔的甲殼,嶽洪武轉身走到那落地的蛛魔腦袋落地之處,這次他學乖了,專挑那有肉沒硬甲包圍的地方落腳,用盡全身氣力一連踹了那蛛魔的大腦袋好幾腳,把那大蟲頭顱踢的打了好幾個滾方才作罷。
可憐那蛛魔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身首異處,自己的腦袋還被人類當做球踢來踢去,兩隻如銅鈴般大小的眼珠仍似生前般怒氣絲毫未減。那蛛魔雖然身軀龐大,但腦袋卻隻比人類大了四五倍,蟲軀內裏結構本就輕巧,加上嶽洪武天生蠻力,是以能將那蛛魔腦袋踢動。
那蛛魔的頭顱在濺滿爛泥腳印的水泥地麵上翻了幾個滾,最後撞到牆壁上又彈了回來,卻恰好又停落在段耿麵前。段耿這才發現,那蛛魔其中一隻眼不知為何物所擊傷,眼眶中被已經凝滯的綠黑色鮮血所覆蓋,氣勢遠不如另一隻蛛眼。
“哎?明宇?這家夥眼睛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小子給弄的吧?”段耿疑惑地問道。
“嘿嘿!要不然我怎麼敢打保票,說有九成的把握能引那怪物上當呢!”
“我靠!那你不早說,害的我們倆瞎嚇唬自己老半天!”
“早說?怎麼早說,我要是早說了,那戲還能演的下去嘛,古語有雲,真亦假時假亦真,哥使的這招瞞天過海,必須得把自己人也瞞過去,方才能瞞過敵人。再說了,要是沒一點壓迫感和恐懼感,你們能發揮超出平時的速度?早被那大蟲給追上喀嚓了!”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神神叨叨的,從哪裏學的這麼些歪門邪術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呢!”
“這可不是歪門邪術啊,這可是有據可尋的,咱們剛剛這一出,使得是三十六計之中的瞞天過海,和走為上!”
“哎,就你那智商,就別瞎琢磨了,反正呢,管他是瞞天過海還是過河拆橋呢,都是條妙計!怎麼不管那三十六計還是錦囊妙計,隻要咱們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對不對!”
“此話有理!此話有理!”嶽洪武連聲附和道。
三人說話之間,楊明宇手中拿著的銀色羅盤忽然發出陣陣古怪的嗡鳴之聲,好似蟲群齊鳴,又仿佛什麼人在低聲呢喃細語。楊明宇正想把耳朵附到那羅盤上聽個明白,握住羅盤的虎口之處卻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灼熱感,極高的溫度使得他下意識地把那羅盤甩了出去。
銀色羅盤頃刻間咣當落地,在地上轉了幾轉,還沒停穩當,又見那羅盤正中央的圓心之處向外綻放出一道耀眼奪目的亮銀色光芒。
“快把眼睛閉上!這光有古怪!”楊明宇虎口被灼傷,對這羅盤便有了提防,早就蹲下身來,幾乎是在那光芒亮起的瞬間就閉上了眼睛,順帶著還把段耿和嶽洪武二人拉了個轉身。
二人眼睛被那銀光照的生疼,立時眼淚便不由自主的留了出來,被楊明宇拉了個趔趄,雙腳尚未站穩,卻又突然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飛速掠過,眯著還留著眼淚的眼睛看去,卻見那飛過他們頭頂的恰恰是剛剛發出亮銀色光芒的羅盤。那銀色羅盤也不知哪來的動力,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飛速掠過三人頭頂之後,速度變的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