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能活著回去,別說一條中南海,就是十條我也輸得起!”楚原接著幾人的話頭,扯開了嗓子就把賭注往上翻了十倍。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是三四天過去。海洋之星號一直沒有收起錨索,護衛艦也安安靜靜地離海洋之星號幾海裏的地方呆著。
等了很久的殺手一直沒有出現,楚原已經輸給了張國強十條中南海香煙。由於遲遲見不到敵人的蹤影,這次不光是基層的戰士,就連好幾名中級軍官都開始罵起娘來。雖然部隊有紀律,但是人畢竟都有幾分火氣,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別說是人了。
這往後每過一日,楚原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幾乎是有些賭氣,強行把戰士們的不滿拋在腦後,這種態度引起了許多軍官的不滿,隻是目前這股隱藏著的對楚原的不滿暫時被張國強壓著沒有爆發而已。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天,指揮室的大門上終於貼出了一張公告。
“公告!除了炊事班和醫護室除外,其他所有人,不論官階大小,全部放假一天!”
公告很簡短,也沒有落筆。但此刻這封公告的落筆根本沒人去關注,因為,此刻能貼出這張公告的人,除了楚原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別人。就算這幫士兵有些散漫,還有些匪氣,但他們最起碼有一個唯一的優點——服從命令。起初,楚原不能理解,為什麼李光旭敢放心大膽地把這幫老兵交給自己這個連兵都算不上的人來管理,但是,從這幾日來士兵們的表現來看,他現在已經有些明白,行軍打仗,要的就是手底下有一幫嗷嗷向前的浪性漢子。什麼裝備,什麼戰術在這種對上級絕對服從不打折扣的態度麵前,那都等於零。有一幫敢罵街的士兵,這個隊伍才會有血性。
幾日之後的一個傍晚,海洋之星號遊輪之上,一個人影正緩緩放下手中的雙筒望遠鏡,佇立在眺望台上,久久不曾言語。此人便是隸屬黑龍某部的荊無命。
事實上,此時此刻,這艘曾經人山人海的巨型遊輪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人了。如果他能聽見先前楚原等人的對話,他肯定會哭笑不得。
整艘護衛艦上的士兵都勞煩了幾日,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荊無命居然無法突破那道包圍海洋之星號外圍的無形屏障。他們更不會想到,荊無命這幾日不知道試探了那道屏障多少次,但沒有一次能夠突破那道無形的屏障前去刺殺楚原等人。
楚原死也想不到,荊無命居然穿透那道屏障進去之後,死活都離開不了那道屏障所籠罩的海域。
這艘完全籠罩著海洋之星號的防護罩,就好比孫悟空用金箍棒給唐僧劃下的保護圈。
但是有一點不相同的是,此刻荊無命雖然獲得了屏障的認可,遇到外敵追擊之時,可以躲進屏障的籠罩範圍之內。但苦逼的是,這屏障隻是個殘次品,荊無命根本就離開不了這道屏障。
一道透明的牆,形成了一個圍城: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位大作家把婚姻比作堡壘,說的也是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