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廣場上的塵土才悠悠散去,劉大瘸子推開身上被炸的隻剩出氣沒有進氣的侍衛,吐了吐嘴裏的土灰,罵罵咧咧道:“我呸,剛剛是怎麼回事?誰他娘放的炮!”
“老…老大,好像是剛剛那個石球炸了……”一個渾身炸的黑不溜秋的黑衣侍衛回答道。
“怎麼可能?他娘的,老子在長風鏢局呆了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過長風鏢局有這麼厲害的家夥事兒呢!”
“您瞧瞧,這是那石球的石皮兒,這石球是中空的,裏麵裝了火油和黑火藥……”
劉瘸子罵道:“媽的,老子打了七八年的炮,今天還是頭一回陰溝裏翻船……”
此時,長風鏢局的高牆上,兩排強弓手彎弓搭箭蓄勢待發,站在射箭孔處的二當家徐興大聲笑道:“哈哈哈!劉大瘸子,怎麼著,咱們鏢局的投石機比你那火石彈強吧?”
劉瘸子冷哼一聲,回答道:“徐二當家,既然你們一點兄弟情麵都不留,你可別怪我手底下這些弟兄心狠手辣了!”
“劉大瘸子,我呸,就你還配跟我們提兄弟情麵?兄弟們,把你們手裏的弓箭都對準這狼心狗肺的叛徒!給我狠狠的打!”
“咻!咻咻!咻咻咻!”數十名居高臨下的弓箭手張弓射擊,輪番射擊,又射倒數十名黑衣人。
雙方火箭、投石機、火石炮如狂風驟雨般交換射擊,長風鏢局雖是以寡敵眾,可是以鏢局內外的齊全設施布置防護一應俱全,故受傷減員的兵力並不多,反倒是將圍攻的黑衣人擊殺不少。
忽然,高牆上離地不過兩米高的地方出現了十幾個方形空洞,幾十名身穿輕甲的刀手一躍而下,呐喊著衝向前方的廣場。這些刀手的裝備十分奇怪,個個麵帶著青銅麵具,左手執盾,右手執刀,背上除了背著一副弓箭之外,腰間還纏著鼓鼓囊囊的一個牛皮袋,不知道裝了什麼寶貝。
廣場上的黑衣人本來就是些由各路武林人士組成的雜兵團,手底下的確功夫不錯,單打獨鬥還行,可是碰上這一群如狼群般的輕甲刀手,就好像老虎遇上了狼,功夫都沒辦法施展,就被迅速斬殺當場。
輕甲刀手們身法靈動,如遊魚一般穿梭在黑衣人群中,不單避過敵方布置在街道和附近樓宇之上的弓箭手,又忽然分成幾股小隊,直殺向劉大瘸子所在的火石炮布置點,劉大瘸子本就被嚇破了膽,見到這些不要命的刀手向自己的位置襲來,迅速集結廣場上剩餘的黑衣刀手聚攏到一處,自己則被幾個黑衣侍衛掩護著向身後的街道退去。
那幾十名刀手也不戀戰,組成一個奇怪的雙品字型戰陣,後排的刀手取下弓搭上火箭,前排的刀手們則將背後背負著的牛皮袋解了下來,還沒等劉大瘸子反應過來,漫天的牛皮袋和火箭已經在空中飛舞,被火箭引燃的牛皮袋大部分傾落在火神炮之上,牛皮袋中散落出的火油和火藥遇火即燃,瞬間將整座火石炮燒成了一座空架子。
退到幾百米後開外的劉大瘸子心裏此時心中生出了心力交瘁的感覺,遠眺長風鏢局的高牆之上,昔日的好友正在緊鑼密鼓的指揮著布置防禦和補充戰備物資,赫然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反觀己方,廣場上一片混亂,敗勢已顯,雖然殲滅那股子毀壞火石大炮的刀手隻是時間問題,可傷亡卻不得不讓他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