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鏢師答道:“哎,楚大哥,您有所不知,就您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不少事情,要不是他們在,現在這會兒,您就見不著我們這破木屋子咯……”
“噢?這麼說來,這些家夥還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咯?”楚原思忖道,“這些家夥不會另有所圖吧?”
“哎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大小姐多麼精明的人,您覺著有誰能讓她吃虧啊?”那鏢師比了個老虎的姿勢打趣道。
楚原再道:“那可難說,有些人平時是挺精明的,但到關鍵時刻就容易掉鏈子,怎麼說沙莉也是個女孩子,在這種陌生的環境裏,難免心理防線會比較脆弱,這種時候可是最容易上當受騙了!你瞧瞧這地方,到處雖然是鳥語花香的,可是野獸也是超乎尋常的厲害,能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來還能找到你們救你們一命的,該是怎樣強大的一種勢力?你有想過這些問題嗎?”
年輕鏢師撓了撓頭,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這個…楚大哥您說的道理我真聽不明白,不過我能明白,您就是怕咱們吃虧上當不是…您大可放心好了……”
楚原倒是咄咄逼人起來:“放心? 這一路上這麼艱險,好不容易才找著這麼個落腳的地方,兩天不見就有這麼大事情發生,你說我能放心嗎?”
那年輕鏢師實在被楚原逼的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答道:“哎,您就別逼問我了,這個叫我怎麼跟您解釋呢…總之待會兒您見到正主兒肯定就明白了……”
楚原用手指輕指了指對方,說道:“你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對你楚大哥還要藏著掖著?”
那年輕鏢師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指了指前方,此刻幾人不知不覺已經上到了木屋的第二層。整個二層已經被擴建改造成一個田字形的格局,東南西北被隔成了四個大木屋,中間是過道,每個木屋又被隔成了若幹個大小不一的小房間。最外圍的走廊上建了八座哨塔,可謂是防守嚴密之極。此時再看這木屋的二層上,窗沿已經添上了防雨遮陽的草葉,木牆上先前不少天然的疙瘩也明顯有刨過的痕跡,每個房間還按照天幹地支編上了號,一派井然有序的模樣,完全不見第一天的簡陋,
這時候大概已是夜裏一兩點,除了安排守夜放哨的鏢師以外,基本上的人都在睡覺,偶爾能聽見某些房間裏的打鼾聲,顯是睡的十分香甜,所以楚原二人一路向沙莉的房間走去,腳步都放的很輕。
“篤篤篤!”楚原輕聲地叩響了沙莉的房門,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就被輕快的打開了一條縫,然而開門的卻不是沙莉,卻是個手持利劍的女人。這女人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也說不準,臉蛋說不上難看,應該來說,長的還算不錯,但一身打扮卻實在是太糟糕了。上半身裹著棉襖皮子,下半身超短裙的節奏,這活脫脫就像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女性,這些念頭隻在楚原腦海中一閃而過,對方倒是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