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呢?血榜,名字聽起來的倒是蠻滲人的,是魔道的?”
一聽這個名字,李虎和獨孤信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凝重。
李虎擺擺手說道:“他們既不屬於魔道,也不屬於正道,他們是金錢的奴仆。他們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交易方式特別。成員據說自始至終隻有八人,個個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他們也是最近幾十年才崛起的,是一個年輕的組織。這個組織的格言,便是“天下無人,唯吾不殺”,每一個字代表一個人。共八名殺手組成血榜,是聞名修仙界的買命組織。
其中的血榜第一人成不孤,便是這個組織的領袖血榜第一人,同時也是修仙界中馳名的醫邪,性別雌雄莫辯,手中墨懸神針能操控人之生死,故享有“閻王嘴裏奪食的人”美譽。
其人冷傲孤高,修為極高,能看破任何命門死角,而且性格極其古怪,既殺無辜的善人,也殺十惡不赦的惡人,甚至不為賺錢。所以這個人,倒是有點正邪不分。”
世民聽到這裏,腦子裏倒是主動勾勒起了這人的模樣,隻是想了一想,就忍不住的打冷顫,正邪不分,還雌雄難辨,丫的不會是精神分裂症加性別不分重度症患者吧。
“那最後一個,這個東西呢?”唯山打開了最後的一個盒子,隻見古色古香的盒子裏,一隻小小的銀色飛燕發釵靜靜地躺在藍色的絨布上,樣式及其的古樸,卻又是十分的精致,釵子上的飛燕做得極為的生動傳神,隱隱有要飛出這盒子的趨勢。
李虎和獨孤信對視了一眼,便幽幽地吟念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是。。。”世民對這首詩,自然是極其的耳熟能詳,隻是姥爺為何要念起這首詩。
李虎仔細的摩挲著這跟小小的銀釵子,滿是追憶的說道:“王家的人來了。”
“王家的人?哪個王家的?”
李虎看著那隻釵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烏衣巷,知行門,王家。”
唯山不懂得半路上有人堵他的車是什麼意思?
本來行駛的正好的房車開的穩穩當當,隻是在跨過一條長橋時,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橋頭,手裏握著一把大折扇,笑眯眯的看著唯山的房車。
司機張德福趕緊來了個刹車,將房車停好,一旁的薩守堅早已脫門而出,跳出了房車,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的氣質真好,麵色如玉,體形消瘦,身形頎長,穿著寬鬆的道袍,挽著高高的發髻,發髻上赫然是一根碧玉的飛燕發簪。此刻,他正笑嗬嗬的摸著自己的三縷長須,衝著薩守堅朗聲說道:“搭個便車如何?”
這話引起了薩守堅的警覺,其實他更警覺這人的氣度,貴氣不凡,偏偏又能讓你感覺到他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敢為閣下是?”
中年男人拱拱手說道:“知行門,王守仁。”
“什麼?”薩守堅瞳孔一縮,卻是疾步跑回車內。
車裏,紫煙見薩守堅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便很知趣的輕輕拍醒了早已睡得呼呼的唯山,隻見他跟小孩子似得,抱著一個大大的樹袋熊抱睡在靠窗的小床上,緊緊地靠著紫煙,耳朵上還罩著一副耳機,生怕有人打攪他。
被紫煙輕輕地喚醒,唯山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嘴裏含糊地說道:“這麼快就到了,小爺還沒睡夠呢?”
薩守堅卻是上前說道:“陛下,前麵有知行門的門主攔住了去路。”
“攔路?”唯山伸了個懶腰,卻是靠在抱枕上,懶洋洋地說道:“他是要打劫嗎?”
紫煙嬌笑著杵了他一拳,唯山這才清清嗓子,無視薩守堅的白眼,說道:“他想幹嘛。”
“搭個順風車。”
“就搭個順風車?這麼簡單,那你認識他嗎?你要是認識,自然就可以,你要是不認識,那就算了。小爺可沒那麼心善。”
薩守堅笑道:“可以確定是知行門的王門主無疑,那我這就請他上車來。”
“不用了,我自個可以過來。”王守仁的聲音卻突然從薩守堅身後傳來,薩守堅一回頭,就看見王守仁帶著柔和的目光站在房車門口看著唯山,卻是拱拱手說道:“想必你就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謝唯山了,嗬嗬,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見麵就說好話,唯山可沒那麼容易上當。聽到王守仁的話,唯山立馬趕緊站起來,特意的走下車子,這才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晚輩便是謝唯山,早都耳聞王門主的大名,今日得償一見,頓感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