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兒雙掌上的粉色光芒很渾濁,渾濁且緩慢的凝聚著,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楊秀兒神色陰狠的看著楊弘,瞳仁中泛著點點殺機。整個人沒有了過去的嫵媚氣息,竟是染上了稀薄的魔氣。
楊弘皺著眉頭看著楊秀兒的變化,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盡管現在楊秀兒有了真元,楊弘也有信心憑借自己的力量擊殺楊秀兒。不過,期間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卻是成倍的增大。
“咳……”在雙掌上的渾濁粉氣凝聚到頂點時,楊秀兒竟然張口咳出了一道血箭。
楊弘看到這裏,頓時明白了。楊秀兒雖然修煉出了真元,但是她體內的真元對楊秀兒的身體負荷很大,楊秀兒並不能長時間使用真元。
楊秀兒要速戰速決,那我就拖延一下戰鬥的時間。等她不能動用真元了,我在出手。不過,不知道楊秀兒體內的這種真元威力幾何,我究竟能吃下幾次攻擊。
思索出了楊秀兒的弱點以後,楊弘的眼光都變得銳利了起來。
咯啦啦……
骨骼、筋肉的扭曲律動聲音響起,楊弘雙手十指憑空延長了一寸,手指變得纖細而尖銳,猶似一柄柄纖細的匕首。至於十指的靈活程度,那更是讓人驚駭欲絕——楊弘竟然控製著雙手十指,畫了十個圓潤的圓圈,每一根手指畫一個圈。
楊秀兒看到這一幕,又是瞳孔一縮,她現在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擊敗楊弘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楊秀兒動用真元以後,每一分每一秒這些真元都在腐蝕著她的經絡血脈。如果在半刻鍾的時間內不能結束戰鬥,楊秀兒的經絡血脈就要被這種真元廢掉。
楊秀兒不禁有些後悔,太早的開始使用真元。不過,楊秀兒知道,如果不趁早使用,她根本沒有機會使用真元。因為楊秀兒體內的真元,需要一段時間積累,隻有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產生有效的殺傷。正式開戰以後,楊弘怎麼可能給楊秀兒機會蓄積真元?
“楊秀兒,你體內的真元每時每刻都在對你產生傷害,我猜測的沒錯吧?嗬嗬,這種真元,不要也罷。如果你的真元不會對你的身體產生傷害,我還要機會三分。但是,既然能夠將你傷害到吐血,顯然你已經受了一定的內傷。帶傷與我戰鬥,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還是愚蠢。楊秀兒,受死吧!”楊弘說著,竟然主動向楊秀兒衝了過去。
“天啊,楊弘瘋了麼?楊秀兒可是修煉出真元的武者,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她一掌將鍛體境七重巔峰的高手給殺死了。”旁觀的一名護衛驚駭的看著楊弘衝向楊秀兒的身影。
“楊弘這是找死,一會兒秀兒小姐肯定會一掌將他擊殺。”某楊秀兒的狗腿子。
“是啊是啊,這個楊弘,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有人隨聲附和。
“……”。
楊弘沒有理會周圍家丁仆役、丫鬟傭人們的一輪,他現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擊殺楊秀兒。用自己那靈活的十指,刺穿楊秀兒的致命要害!
“楊弘,你找死!”楊秀兒嬌叱一聲,揮舞著濁粉色的手掌,就像楊弘拍來。
楊弘直接無視了楊秀兒手掌的威脅,欺身接近,在距離楊秀兒襲來手掌隻有一寸的時候,楊弘的雙腳一個變幻。倏忽間閃爍到了楊秀兒的背後!
在過去一年的擊打鐵木柱子訓練中,楊弘不僅將鍛手成兵的血衣門武技基本手法修煉入門,他還研究出了一種詭異的步法。因為鐵木柱子隻有兩米的直徑,占地麵積很小。為了不消耗過多的體力在移動上,同時還要均勻的在鐵木柱子表麵削下一層一層的木屑。楊弘在移動的時候,都是貼著鐵木柱子表麵轉動的。每轉動一圈,便有無數的木屑掉落在地上。
現在,楊弘就是將楊秀兒當做了一根會移動的鐵木柱子,在預判出楊秀兒的行動後,施展出這種步法,楊弘輕易的就閃到了楊秀兒的身後,躲過了楊秀兒掌上真氣的攻擊。
“哼!”楊秀兒冷哼一聲,反身一腳踢向楊弘的太陽穴。
楊弘看了楊秀兒的攻擊,知道這一下若是挨實了,即便不死也要重傷。他腳步變幻,向後劃出一步,恰好躲過了楊秀兒的踢擊。雙手交疊探出,楊弘輕易的鎖住了楊秀兒踢來的腳。
喀嚓、喀嚓、喀嚓……
楊弘雙手鎖住了楊秀兒的腳,靈活的十指鑽擠絞殺,愣生生的將楊秀兒的這隻玉足捏成了肉醬!
“啊!”楊秀兒一隻腳被廢,頓時尖利的痛呼起來。由於腳上傳來的劇痛,楊秀兒身體失衡,撲到在了地上。左手上的真元在慌亂中轟擊到了地上,應是將青石磚腐蝕出了一個大洞。至於右手上的真元,楊秀兒在慌亂中竟然將它們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原本豐腴的大腿,在楊秀兒的這一次攻擊下,應是出現了一個腐爛的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