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的身子一僵,他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口氣同自己說話。跟隨血衣修煉了一年,血衣的一些言行舉止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楊弘。血衣曾經說過,如果有人的口氣讓我們不爽了,殺了他便是。
來人的說話語氣,確實讓楊弘不爽了,而楊弘也很尊敬血衣。所以,楊弘在心底做出了決定,他要謹遵血衣的教導,讓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去和楊秀兒、十位楊府護衛作伴。
“嗬嗬,你是在叫我嗎?”楊弘沒有轉過身,而是輕笑出聲。他的笑很輕,能過溫暖人的心靈。可是,此時站住楊府正門周圍的那些人,在聽到楊弘的笑聲以後,卻是不由得心中一寒。這種寒意不需要理由,隻是一種人類的本能反應。
踏踏踏……
慌亂的腳步聲中,楊府正門周圍的所有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一時間,楊弘周圍的空間變得開闊了,沒有一個人敢站在楊弘三步範圍以內。
沒有人說話,或者說,在楊弘散發出的氣壓下,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在楊弘和叫住他的那名護衛隊長的身上。他們想要看看,接下來,楊弘會做些什麼。
嗬嗬,楊弘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惜命君子的風範啊。
血衣隱藏在暗處,將這一幕看到了眼內。惜命君子有一個同楊弘一樣的習慣,在出手殺人之前,惜命君子笑的格外的溫和,這種笑容就像春風一般能夠溫暖人心。可是,玄元大陸上麵的所有武者,都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看到惜命君子的這種笑容。因為,惜命君子如果對著某人這樣笑了,那人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楊弘和惜命君子卻是有些不同,他很喜歡笑,尤其是在動手戰鬥前,笑的格外燦爛。但是,沒有人能從楊弘的笑容中判斷出他下手的目標。當然了,今天除外,因為除了這位楊府的護衛隊長以外,在場得所有人中,沒有人和楊弘有過交集。
楊弘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對麵的護衛隊長:“你,是在讓我站住?”。
咯啦啦……
骨骼的碰撞聲再一次響起,楊弘的雙手再一次變成了爪子,這是他攻擊的前兆。鍛手成兵雖然有很多種手法,有一些手法,更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但是,楊弘雙手變成的這種爪子,卻是最基本的鍛手成兵手法。因為,在爪子的狀態下,楊弘的雙手能夠變成任何一種形狀。
“楊弘,你要做什麼?”護衛隊長有些害怕了,因為楊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壓,似乎能夠冰封人類的心靈。楊弘所散發出來的這種氣壓,不是殺氣,而是一種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裏,沒有任何的人類具有的情緒摻雜在裏麵,氣壓裏隻有一種東西——寒意,能夠將人類心髒整個冰凍的寒意。
用血衣的話來說,楊弘是一個很獨特的孩子,他身上的種種特質,簡直就是為殺道武學、為殺道十二宗、為血衣門而生的。在跟隨血衣修煉血衣門武技、心法之前,楊弘並不能散發出這種氣壓。但是,隨著鍛手成兵的精進,楊弘的身上漸漸的產生了這種特殊的氣息——能夠冰封人類心靈、寒凍人類心髒的特殊氣壓。經過一年的修煉,楊弘所特有的這種氣壓也在不斷的蓄積著,到了今天,他已經能夠在戰鬥中使用這種氣壓,並起到影響敵人心境的效果。
楊弘這孩子的悟性真好,竟然懂得利用氣勢威懾敵人。現在這個護衛隊長已經對楊弘產生了畏懼心理。過一會兒,如果真的戰鬥起來,別看這護衛隊長有著鍛體境十重初期的實力,但是能夠發揮出五分的本事,就已經算他厲害了。
血衣藏在暗處,觀察著楊弘和楊府護衛隊長之間的對峙。血衣知道,如果真的打起來,這位護衛隊長死定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楊弘用幾招結束戰鬥。
楊府正門周圍的家丁仆役、丫鬟傭人們,看著楊弘和護衛隊長的對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楊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壓,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讓這些家夥感覺很冷,還對楊弘產生了一種畏懼心理。
至於首當其衝的護衛隊長,他現在緊緊的將手中的兵刃握在手裏,戒懼的看著楊弘。就連這位護衛隊長都不知道,對麵站著的隻是一個十三歲的男孩,他究竟在害怕些什麼。而且,護衛隊長的實力比楊弘高出了近三重,他是鍛體境九重初期的實力,楊弘隻有鍛體境六重後期的實力。不論是從年齡上還是實力上,害怕的都應該是楊弘,可是現在,結果卻完全反了過來!
“嗬嗬。”楊弘笑了:“對麵的那位護衛隊長,你難道是啞巴嗎?我在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讓我站住?”。
楊弘的笑聲,很溫和很動聽,可是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想聽到這種笑聲。因為,楊弘的笑聲能夠帶給他們一種寒意,這種寒意似乎能凍結他們的心靈、冰封他們的心髒……
“我、我沒有……”護衛隊長很想霸氣的說一句——就是我讓你站住的。很可惜,他沒有這個膽子,話到了喉嚨邊,出來後就變了味道。護衛隊長不敢承認,他怕楊弘會動手殺了自己。護衛隊長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篤信,隻要他說錯一句話,楊弘就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