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看到比格安的著急以後,第一時間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他暗中擊打了身上的兩處穴位,眼角頓時就紅了,很快就落下了眼淚。
為了讓比格安相信自己真的著急了,楊弘還蹲了下去,輕輕的抹著眼睛。現在的楊弘,隻是一個因為傷心而哭泣的十三歲小男孩而已。
“人類的小家夥,你哭什麼?我們男人都是天生的勇士,不可以哭泣的。現在,你立即擦幹眼淚站起來,我比格安不同懦弱的人類交朋友!”比格安現在跟楊弘說話,張口閉口就是“朋友”二字,渾然忘了他和楊弘是生死角鬥場上的對手。當然了,楊弘所希望的,就是這種情況的發生。
比格安,你快點走過來吧。隻要你走過來了,這場煩人的生死角鬥就可以早些時間愛結束了。我還有好幾場生死角鬥要打,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
楊弘蹲在地上抹著眼淚,腦子裏想的,卻是在何時出手將比格安化為半杯黃土。楊弘並不在意比格安是否將自己當朋友,他自懂事起,就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除了養父花伯以外,楊弘最親近的人,就是血衣這位不是師父的師父。
就算楊弘真的很在意朋友情誼,他也不會因為一個朋友,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更何況,在楊弘的眼裏,比格安也不算是一位朋友。比格安,隻是楊弘在這場生死角鬥中需要擊殺的對象,僅此而已。
“人類小家夥,你給我站起來。你要是在這樣哭下去,就別怪我比格安不拿你當朋友了!”比格安見楊弘不聽他的勸阻,還是蹲在地上哭,頓時急了。他是真著急,比格安可不希望,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跟自己有相同觀點的人,這個人卻是一個懦夫。
“比格安大哥,我把羚羊頭都扔了,沒有吃到這些美味。”楊弘繼續哭著,嘴裏卻是吐露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每時每刻,楊弘都沒有忘記讓比格安對自己產生好感。比格安對楊弘的好感值越高,他對楊弘的警惕性就越低,楊弘出手的機會就越多。
比格安一聽楊弘的話,頓時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最欣賞的,就是對獵物忠誠的人。比格安認為,不論是從何種渠道獲得的肉類,都是值得尊敬的,因為有人為這些東西付出了勞動。所以,比格安生平最看不起那些浪費獵物的人。現在楊弘這樣說,更是激起了比格安一種被稱之為“感同身受”的情緒。
“人類的小老弟,比格安大哥教你烤製羚羊頭的方法。隻要你學會了比格安大哥這一手,以後在考羚羊的時候,就不會浪費掉羚羊頭了。”比格安說著,就準備教導楊弘。
楊弘卻是在這個時候製止了比格安。他的目的是將比格安擊殺,好贏得這場生死角鬥的勝利。至於什麼烤羚羊頭,他平時連羚羊肉都沒有吃過,又怎麼可能去吃那偏門的烤羚羊頭?
“比格安大哥,等一下,現在並不是我跟你學習烤羚羊頭的時候。”楊弘開口製止了比格安的動作。
“小老弟,我現在將烤羚羊頭教給你,然後我們就可以開始生死角鬥了。今天過後,誰有機會享受到美味的烤羚羊頭,就看天意了。”比格安頗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比格安,原來你還沒有忘記,現在咱倆是在生死角鬥場上啊……
楊弘現在真的是很佩服比格安,前麵還跟自己談著烤羚羊的後大腿如何美味、羚羊頭的烤製方法,現在話鋒一轉就回歸到了生死角鬥上。楊弘真的很懷疑,自己麵前站著的真是一頭豬嗎?
豬,能將事情一件、一件、一件的,分別的如此清晰?
楊弘微微一笑,將腦海中那淩亂的思緒剔除,轉而思索起下一步的計劃如何實施。
“比格安大哥,你難道就不想親自烤一個羚羊頭給我吃嗎?烤羚羊頭的方法是比格安大哥傳授給我的,我人生中享受到的第一個烤羚羊頭也應該是比格安大哥烤給我吃的!”楊弘說這些話的時候,說的斬釘截鐵,神態、語氣、表情上更是堅定無比。
比格安聽了楊弘的話以後,差點被感動的流下眼淚,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就如同比格安自己說的那般,他身為豪豬族的偉大勇士,絕對不可以流淚哭泣。在比格安的認知裏,流淚哭泣是女孩子的專利。
“小老弟,我們進了這個角鬥場,命中注定了要有一個人死在這裏。不是你死,就是大哥我倒下。兩個人一起出去享受烤羚羊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老弟,能認識你,大哥就已經很知足了,咱哥倆就不要強求太多了。”比格安惋惜的搖了搖頭,他也很想出去給楊弘烤一個羚羊頭吃,但是他未必有這個機會了。